“就是這會兒,開!”
白胥華在腦子敲了一下系統,同時一心二用,低垂的眼眸往上一瞥。
他淡淡道:“在下白胥華。”
與此同時,俊美青年腦子一懵。他看向白胥華,卻又隱約透過他看見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玉冠束發,一身白衣,衣襟袖口都繡著淺色雲紋,衣擺也有精緻花樣。
可謂翩翩公子當如是。
他眉目冷若霜雪,唇瓣卻是極豔的紅,幾乎像是染了血,豔得如同雪裡初綻的一點紅梅。
少年手中持劍,看向他時,眼中卻泛起一點微不可見的暖意。
便像是春日裡,最先消融的那一捧雪。
清澈而美麗。
讓人不由想要求之得之,一解幹渴。
他道:“我名白胥華。”
是你三師兄。
——“在下白胥華。”
——“我名白胥華。”
兩道聲音極其相似,隱隱重合在一起,又恢複了白胥華現在的聲音。
“我名……楚子徽。”
楚子徽腦中一陣悶痛,他分明坐在臨窗的位置,此時卻覺得呼吸間的氣息渾濁不堪,叫人胸悶。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了這句話。
幸好下一瞬,他就清醒了。
這是什麼人,又是怎麼回事?
是什麼特殊的幻毒,還是南方毒蠱?
楚子徽心中驚疑,一連串的心思轉瞬閃過,卻又硬生生將其按捺下來。
他看向白胥華,像是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般,對他道:“之前見白公子那般風采,我實在是心嚮往之,因此才派人去請了您來。白公子可莫要見怪。”
白胥華道:“……無事。”
他說這話時,微微蹙了蹙眉,神色也有一瞬間的厭棄,像是見到了什麼極其厭惡之物,不過轉瞬就恢複了平靜。
楚子徽自然未曾錯過這一點神色。
他將其記在心底,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一邊請白胥華坐下,一邊叫人擺好桌案玉杯子。
等到瑣事都處理妥當,楚子徽就揮退了屋裡其他幾人,讓他們退出去,留下一片清淨地。
他甚至親自為白胥華斟酒,請他品嘗春滿樓的桃花酒。
卻被白胥華拒絕了。
“抱歉,我不喝酒。”
白胥華這般推拒。
楚子徽微微一頓,便將玉杯裡的酒液往窗外一潑,他甚至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壇也放到了一邊,笑道:“酒可是個好東西,若是不解其中妙處,實在是件極可惜的事情。”
他問道:“白公子平日裡不碰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