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冬末的一天,許朝過生日的前一天,沈一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本事要回家和江離好好慶祝生日的。江離早早的就發微信給他,說是自己親自做了一個很好看的蛋糕,等著12點鐘一起吹蠟燭。那天工作其實還很忙,到了車庫的時候,還在和公司是經理通電話,他還沒來及的急出現換下工作上冷漠的面具,沈一就出現在他面前。
沈一沒有穿醫學院的白大褂,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衫,外面簡簡單單的套了一個羊毛的馬甲,比上次在酒桌上白大褂更好看了,他手上拿著兩塊大白兔奶糖,遞給許朝,他沒接,沈一卻並不覺得你尷尬,眉目間卻有著令他不太舒服的東西。
沈一開口後,他才直到那種令人不熟悉的東西是什麼——因為長得幹幹淨淨的沈一輕浮的告訴他,他想和他上床。
許朝最不想承認的就是,他對沈一有慾望。對於性,
他想著他之前見過沈一兩次,每次都會一副矜持貴重的樣子,沒想到私下裡竟然是個輕浮放蕩的人,許朝不喜歡,他厭惡極了。
對於性,許朝也就是隻是偶爾有些需求,又時候江離求歡他也就解決了,有時候也會和從前養的那個男人一起,他不知道別人是不是對性有格外的需求,只是他自己只是解決身體需而已,次數極少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可當沈一提出要和許朝上床時,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以至於沒有直接拒絕這個不自量力的象牙塔學生,而是先讓助理帶著他去檢查。
沈一自然是健康的。
從前養的那個男人已經出國留學半年,這半年裡想爬上許家少爺床的人自是不勝列舉,其中幹淨出色的更是不少,沈一不管是相貌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是最出色的。但確實唯一一個他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人,他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就有一個種沈一這個男人,本就該屬於自己。
悅溪別苑在那個男人出去讀書搬走以後,便是一直空著的沒人入住。那個輕浮的男人,倒是和這別苑比較相配。這處房産是許家的産業,位置格外的好,距離市中心格外的近,還沒開盤之前,很多和許家的有些交情的人,都提前打了招呼留下一套。
而住進去的人,除了大富便是男人們的金絲雀們,總是會些人路過這個樓盤,對著年輕女人們指指點點,用酸澀的語氣說出,小三,二奶之類的話。
許朝對著沈一帶著輕視的語氣說:“你和我本就是什麼關系,自然是不用我重複的,為了方便,你要住進悅溪別苑。還有,我這人有些潔癖,我不管你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入幕之賓,今天開始肯定是要斷開的。“
沈一沒有任何反對的藉口,只是輕佻的點了點頭,說:“好”。兩天以後他就退出了宿舍,搬進了悅溪別苑。
許朝第一次來到悅溪別苑的時候,他的內心既愧疚又矛盾,可是他已經習慣了帶上面具,臉上是冰霜般的冷漠疏離。他用要是旋轉開門,暖黃色的燈光下,沈一帶著金絲邊的眼睛在看書,見到他回來,好似沒什麼差異,只是把眼睛摘了,揉了揉眼眶,然後說:“你回來了?”
那口吻親暱自然,好似許久未見的熟人一般。
沈一替他拖了大衣,掛在了玄關上。盡管給他比許朝矮上了那麼一頭,可他抬頭看著許朝的目光,確實半點難為情也沒有,他的手放肆的摟在許朝的腰上,然後他踮起腳嘗試的吻了許朝的下巴,最後慢慢的移到了嘴上。
就算是之前養了許久的男人,都知道許朝是不喜歡和人接吻的,他總覺得髒。可是沈一吻他,他卻沒有任何抵觸的心裡。
沈一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連帶著把許朝的衣服也一起脫掉。兩個人到床上的時候,沈一已經吻遍了自己的全身。
他想著第一次見到沈一的時候,就是在酒吧,後面的時候,他又這樣輕佻的和自己說想要和他上上床,可見自己並不是他的第一個男人,許朝好整以暇冷笑的看著嘗試著含住前端的沈一。
沈一為什麼要用那樣熟稔的眼神看著他,眼裡的深情都是裝出來的吧。許朝想自己曾經那麼喜歡江離,可即使這樣他也是不願意用嘴去碰江離的那裡。這個才認識不超過一個月的窮學生怎麼能真的心甘情願的含他?即使真的願意,也無非是想討好他,或者是為了錢或者是為了換寫其他別的,一個學費都要靠晚上在酒吧打工攥取的窮學生,除了是想討好他,你還能指望有什麼其他的錢理由呢?
沈一和其他想要接近他的人沒什麼兩樣。
許朝冷笑看著在自己身上殷勤卻又笨拙伺候的人,覺的分外諷刺與可笑,可他又懊惱自己居然對這種輕浮放蕩的人又沖動。於是,他用手托起沈一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凝視他幾秒鐘之後,猛的把對方壓在了床上,未經擴張便闖了進去。
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到了沈一猛然的戰慄,以及痛苦到極致壓抑的嗓音。他以為他是經驗豐富的,或許這樣想著,只是沒想到確實個紙老虎。看來人真的是可以為了名與利輕賤自己。
他毫無憐惜,只顧著自己的沖動。許朝之前從未如此瘋狂過,到了最後,沈一幾乎已經暈,雙膝支撐不住,全靠他用雙手撈起,他不管不顧,沒有絲毫的顧及。
明明同樣是養的人,對於之前的那個同樣帶著眼睛溫順的男人,他卻不溫不火,可對於沈一確實完全不夠的,就好像沈一本該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他在床頭出了一會神,然後他看著那個原本溫潤的男子,額頭上還帶著細汗,去了眼鏡的眼角飛紅,長長的睫毛覆蓋著下眼瞼輕輕的顫抖著,下嘴唇出了血,一看便是拼命的忍著呻吟的時候咬出來的。
許朝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沈一還虛弱的趴在床上,甚至連抬起手指都有些困難。他啞著嗓音說:“許朝,你能幫我清理下嗎?”
許一冷笑,然後皺眉,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他和他是什麼關系?一隻想用身體換利益的人怎麼敢提出這種要求。
沈一,眼裡的光一瞬間暗淡下來,最後垂下眼睫說:“沒關系,我自己也可以。”然後有些披上浴袍不穩的走向了浴室。許朝看著沈一,他幾乎是忍著內心的暴虐,想要把他再次扔回去再來一次的沖動,迅速離開。
如果不走,許朝覺得自己可能不會顧念沈一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