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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系列遠遠超過往日守城烈度的反擊到來之時,精神阿拉伯人阿不杜拉是一臉懵逼的,那感覺就如同一匹大狼正在玩弄式地追逐一隻小羊,然後那羊突然轉過身來,變成了斑斕猛虎,然後……沒有然後了……
如果說阿不杜拉的第一反應是懵逼,那麼車臣臺吉和卓特巴巴圖爾這兩個貨則是非常直接而純粹的恐懼——太可怕了,太厲害了,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了的,所以還打個卵子啊,什麼追殺僧格這種事兒也可以放一下的,自己保命要緊啊!
唯一在這一輪攻擊中表示純粹憎恨與憤怒的是新阿拉伯帝國的使者,當然主要原因是這貨被爆炸的氣浪、碎片給弄的慘不忍睹,現在正有人給他一塊一塊的把碎片給摳出來,疼的如同殺豬一般慘叫,這能不氣,能不恨麼?
“可憎的異教徒……一定……不能……饒了他們……殺……給我殺……啊啊啊……”
然而這種呻吟在其他人看來,無異於“變相宣傳異教徒的極度強大”,再考慮到人的本能之一——腦補,於是乎一個個驚天大陰謀迅速浮出水面——
“狡猾的異教徒,把我們引到這裡,就是為了集中屠殺啊!”
“中計了,一定是中計了!”
“據說那些異教徒背後有關什麼王和什麼妖女撐腰,後臺大的很哪,惹不起,真心惹不起……”
與此同時的是教長們的怒罵,大都是“你們這些蠢貨,不是合格的信士”、“誰敢跑就是叛教,叛教就要死”之類的廢話,問題是別看教長們嘴炮一個個打的震天響,其實自身還是怕死的,你看這群唱高調的神棍時不時地往後縮就明白啥是“色厲內荏”了,而在又一輪來自光複軍的火箭彈洗地過後,已經有神棍公開逃跑了。
然而在跑的速度上,誰也沒法給車臣臺吉、卓特巴巴圖爾這兩個貨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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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撒丫子跑是愚蠢的,而把自己的手下……至少是手下的精銳部隊帶走的逃跑,才是聰明的。
以上的話看起來很有道理,只不過其中潛藏了“非精銳部隊可以舍棄”,至於非精銳部隊裡最多的人是啥,自然是牧奴啦。
相比於中原王朝的封建制度佔主體,遊牧政權下奴隸制度比例更加高一些,牧奴就是遊牧民最底層、最不被當人,同時也是數量最多的部分,而且考慮到遊牧民彼此掠奪的頻繁程度,損失一小部分牧奴根本不算什麼,大不了再去搶一批迴來就是。
因此當車臣臺吉和卓特巴巴圖爾帶著一幫騎著馬、駱駝、驢的“精銳”,帶著一群牛羊,總之就是四條腿的開始跑的時候,大量的兩條腿的牧奴被拋棄在了後面。說起來令人傷悲,這和“陶盡門前土,屋上無片瓦。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是一個道理,雖然牧奴是遊牧民中的基礎勞動力,但他們飼養出來的牲口並不屬於自己,在“適合”的時候,搶劫自己人根本就是家常便飯。
對於車臣臺吉和卓特巴巴圖爾來說,拋棄的四千多牧奴根本就是個數字,然而在牧奴自己眼中,好歹是“四千多條賤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這些牧奴自然是拼命地跑啊跑啊,可是兩條腿能跑多塊?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
要死了,要死了!許多因為跑的時候太快不小心,摔倒在地的牧奴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的想象裡,不是雪亮的馬刀把自己頸項切開,就是火銃“砰”的一下將自己爆頭,總之是死定了,結果預料中的死亡,遲遲沒有到來。
“誅殺首惡,脅從不論!”
“主動投降免死!”
這兩句話用漢話、蒙古話反複喊出,雖然光複軍不少人說蒙古話怪怪的,而新收編的蒙古人說漢話怪怪的,但對於那些被拋棄的牧奴來說,根本就是比仙樂還好聽!活下來了,能夠活下來……真的能夠活下來?
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多牧奴眼睛裡,雖然換了光複軍的衣服,但僧格的臉還是有不少人認識的,然後就是一陣求饒聲和給自己脫罪聲,大部分都是說是車臣臺吉和卓特巴巴圖爾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之類的,而此刻的僧格則是非常的“寬宏大量”說什麼你們都是淳樸善良的,過去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兒之類。長期處於極度壓榨之下的牧奴很容易收編,而僧格自己則處於某種類似夢幻的狀態,真不敢相信這是真實。
這才多久,這才多久啊,原來帶著九百來人去投靠光複軍,現在直接收編了這麼多牧奴,雖然牧奴平時做的都是苦哈哈的活兒,戰鬥力不咋的,但只要按照光複軍的方式訓練,到時候漫山遍野的長矛兵,淹都淹死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