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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舊時間線上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日軍偷襲珍珠港,自以為能給美軍毀滅性的打擊,結果卻是沒把美軍“打死”,卻給結結實實地“打疼”了,結果擁有完整工業體系和龐大軍事力量的美帝全面參戰,把“窮鬼帝國主義”的日本揍的連媽都不認識……
你問以上這段話和新時間線上的戰局有什麼關系?雖然毛雄輝這邊好不好帶入美帝另說,但新阿拉伯帝國的做法毫無疑問的是在模仿倭國之神奇作死……發動奇襲,沒把對手打死,卻給打疼了,那麼下一步是什麼?用腳趾頭都想的出來是絕地大反擊啊。
“新阿拉伯帝國及其僕從國殘酷、兇暴到了極點,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毀滅我們,和這些家夥根本不存在任何和平的可能,唯有戰爭,戰到其中一方徹底倒下,才能解決問題。”這樣的話毛雄輝之前說起來,別人可能不太認同,但到了瘟疫攻擊之後,“域外天魔爪牙”的威脅確實到了人人驚恐,人人憎恨的地步。畢竟真刀真槍、火銃大炮的殺過來還有辦法對付,而瘟疫這種東西不管是“詛咒”還是小小的病原體,都是無影無跡,而且防不勝防的。
“困守本土是沒有前途的,今天敵人發動了這種襲擊,明天又換了一種,就算每次都能防下來,也是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萬的死亡,人命關天,人命關天懂不懂?必須一路殺入魔xue,將他們悉數剿滅,方才有和平、安穩的日子……”這話自然是明面上說的,而暗地裡說的則是更為冷酷、也更為實際的另一套——
“如果不發動遠徵,單純本土防禦的話,要付出多少?得到的回報是多少?”
“如果發動遠徵,一路攻城略地的話。要付出多少?得到的回報是多少?”
戰爭是政治的延伸,而政治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經濟。或者說的更明確一些,賠錢的仗沒人願意打(當然如果已經打起來了,不想亡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一個例子就是漢朝和明朝對西域的態度完全不同——漢朝時候絲綢之路貿易繁盛,控制西域有利可圖,所以才有那麼多的都護府,而明朝時候絲綢之路已經衰落,東西方貿易的重點轉移到了海上,所以對西域的征討、佔領力度遠遠低於漢朝,強盛階段到哈密衛為止,而到了衰落時期,退守嘉峪關。
而攻打新阿拉伯帝國及其僕從國有什麼利益?“南洋物産豐盈,氣候濕熱,水稻一年三熟”之類的好宣傳,但天方那地方多數是沙漠,雖然有兩河流域那種水澆地,但糧食産量也就是瘸子裡拔將軍,駱駝、毛驢和椰棗缺乏吸引力,阿拉伯馬但是有點挖頭,不過考慮到經濟趨勢,宣傳重點依然是——油。
在以老科學家宋應星為首的科研團隊的不斷努力之下,石油的開發利用正在以某種狂熱的速度進行。和後世內燃機大量吞噬汽油、柴油不同,現在汽油、柴油(或者沸點類似的混合物)的主要用途還在武器方面,用於製造“龍息火柱”和燃燒彈,而在民用領域銷量最好的其實是煤油、石蠟、瀝青。
雖然毛雄輝這邊一直在大力推廣煤氣燈,但這玩意需要管道供氣,使用起來沒有煤油燈方便。煤油燈的熱銷帶來的是煤油市場的急劇擴大,至於之前作為主要照明耗材的菜油,已經徹底回到了它本來該去的地方,也就是鍋裡。
如果說煤油是“比較方便”,那麼石蠟就是“特別方便”了。你用煤油還得搭配個燈,而石蠟融化了加根棉芯子澆鑄成行,那就可以直接點了。更不用說石蠟除了作為照明耗材,還可以用來密封各種物件,由於不存在被老鼠吃掉的問題,它甚至比蜂蠟、白蠟還好用一些。
在可以預見的未來裡,唯一能對煤油、石蠟産生一點點威脅的是鯨油相關製品,但考慮到鯨油的本質是酯,煤油、石蠟的本質是烴,隨著化工的發展,它們的“重合度”只會越來越小。
相比於光輝閃亮(好吧,這說的是火苗子)的煤油和石蠟,瀝青這種黑不溜秋的“煉油下腳料”也有其用途。石油瀝青相比於焦油瀝青,性質更穩定,毒性也更低,所以可以更加放心的用在防水塗料領域,另外也不要忘了後世最大的瀝青用途之一——修路啊。
後世城市裡司空見慣的柏油馬路,本質上是石油工業的副産品,沒有那一個個“沒有最大,只有更大”的煉油廠全速運轉,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瀝青來鋪路。而瀝青鋪路和水泥鋪路相比,雖然“承受的最高時速”要低一些,但柏油馬路容易修補,還有一定的彈性,不易開裂。
於是乎試驗階段的柏油馬路正在鋪設之中,由於相對平整外加摩擦力足夠,這玩意其實是非常適合“蒸汽三輪車”上路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石油的供給不夠,導致瀝青的産量也遠遠不夠。
中國在理論上並不是一個貧油國,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勘探和採油技術足夠牛逼”,而直到二戰時期,鬼子都沒有開發淪陷區油田的能力,硬著頭皮去打東南亞,側面證明瞭中國油田的開發難度。而中東是個比東南亞更加富足的油庫,看看後世呼風喚雨的“歐佩克”組織和興風作浪的沙特石油財團就知道了,為了石油工業的大發展,佔領天方是必須進行的步驟。
於是乎表面上是為了複仇,為了正義,本質上是為了資源,為了利益,兩者互相平行,並行不悖的大戰略就這麼慢慢成型,至於輿論造勢的事情,除了昊天教會的集會、《應天日報》的文字和圖畫外,顧炎武的“新儒”也參與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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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是個筐,啥都能往裡裝,既然舊時間線上跪舔滿清的那群家夥都能自稱儒家,那麼為對外擴張背書的人自稱儒家……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說實話,儒家這種最早脫胎於周禮的東西,裡面可以用於“擴張是正義”的材料還是很多的。
“有道的天子討伐無道的暴君,然後將整個天下都納入‘王化’的體系”,不管這個暴君究竟則麼個暴法,他的寵妃是否是狐貍,反正這個模式的事情確實在商周時期發生過一次了。而顧炎武的思路就是——把天方那邊論證成“無道暴君”,這樣討伐起來就是順應天意。然後按照他所知道的和被人友情提供過的資料看,這天方人的黑歷史實在太多了。
阿拉伯帝國崛起過程中,屠城滅國的事情做的不少,不過那些大都不是中國人,死一堆蠻夷對人觸動不夠,所以第一大罪孽就從大唐vs阿拉伯的怛羅斯之戰開始。話說雖然怛羅斯之戰對於大唐和阿拉伯的意義都沒有那麼重大,畢竟兩國此後的內亂才是重頭戲,但這卻是可以說是阿拉伯軍事、宗教存在對廣義上的西域地區第一次染指,這……非常重要。
“如果唐僧取經再晚一百年,那麼遇到的就不是妖怪,而是比妖怪兇狠的多的天方賊兵了。”這種言論雖然不便於“正式”提出,但可以作為話本、評書、繡像畫之類的出現,什麼《孫悟空大戰艾哈邁德》、《沙悟淨大戰馬哈茂德》、《豬悟能大戰奧薩馬》都很有錢途,而且別小看這些東西的影響力,那些自詡高雅的文人同時是神怪小說愛好者的比例甚高。
怛羅斯之戰之後……唐朝中晚期,大食國商人夥同昆侖奴洗劫、甚至一度竊據廣州是非常好的題材,可以大肆宣傳,唯一有點不對勁兒的是“廣州大食人之亂”的終結者其實是黃巢,此人可是特大號反賊,宣傳起來政治不正確啊。所以只能淡化這段歷史,或者來個“狗咬狗”的評價。
唐朝過後是五代十國,似乎沒有什麼天方大食國的事情,但宋朝皇室後來被蒲壽庚坑了這件事絕對是個要點,蒲壽庚是“番客”,而且拜天方人的神,就算不是血統上的大食人,也是精神上的大食人。
宋之後是元,有臭名昭著的“四等人”制度,天方人屬於第二等色目人,是第一等蒙古人的幫兇,對第三等漢人和第四等南人的壓榨極為酷烈,很好,這是最著名的黑點,而且年代近,容易寫!另外蒙古西征時期,大戰天方人,“狗咬狗”的歷史也可以寫一下,尤其是“山中老人”那個系列的,號稱什麼天下第一刺客組織,非常適合作為大反派出現!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這場曠世的大戰在現實中爆發之前,宣傳上的叢集轟炸,早就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