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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寧州之戰在戰術上十分成功,在戰略上卻讓鄭成功高興不起來,而這糾結的一切,和新的不好訊息從福州府方向傳來有密切關系。
域外天魔爪牙根本沒有出動多少軍隊,只用了瘟疫就讓隆武朝廷亂做一團。這個事實讓鄭成功很難接受,卻也必須接受,更何況他從這一系列的變亂中,更加深刻地看到了鄭家和毛雄輝勢力的差距,那是令人絕望的差距。
鄭芝龍麾下的勢力看似龐大,但其中大多數為收編的海盜、招降的軍頭。這些人打順風仗自然是生龍活虎的很,打平風膠著戰也算是差強人意,但一旦遇到大劣勢,崩潰的速度快的如同投入沸水的冰塊,更不用說被“看不見的敵人”一個悶棍打的頭破血流了。
對於那些乘機作亂的叛逆,鄭成功既無憐憫也無姑息,在某種意義上,這一輪南下作戰倒是鄭家勢力徹底整合的一個契機,盡管整合以後依然是毛雄輝的盟友(這個盟友意味著啥,鄭成功非常清楚),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隆武皇帝的死活,鄭成功已經不甚關心,家父的性命,鄭成功非常關心,而施大宣、鄭鴻逵等實權人物的態度,在戰爭迷霧的掩映下,逐步變得曖昧起來……
在沒有毛雄輝、洛英等一系列穿越者出現的舊時間線,鄭芝龍被清廷誘捕之後,鄭家勢力(及其附庸)確實發生了慘烈的內訌與火併,鄭成功固然成為了火併的的最終勝利者,但也導致了施琅等重要骨幹力量的叛離,而且鄭家的陸軍在火併中損失慘重,以至於原先囊括整個福建的地盤,迅速萎縮成廈門、金門二島和沿海的幾個城池。
而在新時間線上,雖然清軍這個曾經強大的外部威脅已經煙消雲散,但這種環境反倒更適合於“放開手去內鬥”。鄭成功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是率先佔領福州府,至於那些企圖後發制人的勢力,就讓他們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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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戒嚴的泉州府,鄭鴻逵的大軍按兵不動中。
在赤裸裸、血淋淋的權力鬥爭中,親情是次要因素,如果他牛逼哄哄的大哥還活著,鄭鴻逵自然有去援救的心思,但現在是他大哥和傀儡皇帝(大機率)掛點了,那麼除了先掌管好自己的軍隊和地盤,“靜觀其變”外,他還有別的選擇麼?
鄭鴻逵費了很大工夫,付出慘重代價,殺了不少的人和畜生,總算把泉州府的疫情勉強壓了下去,然而你要讓他派兵進入瘟疫肆虐的福州府地界?就算鄭鴻逵願意,他手下的兵將也不願意。
在“瘟疫確實可怕”的事實和“瘟疫可怕的沒邊了”的腦補雙重作用下,福州、金廈那邊的瘟疫正迅速向“神災”、“天劫”方向靠攏。惹不起就是惹不起,不敢去就是不敢去,派過去的兵若是全軍覆滅也就算了,若是覆滅的不徹底,回來幾個身上帶瘟的,豈不是要害死成千上萬人?
“誰要趟渾水誰趟去,反正老子不趟!”這是鄭鴻逵的態度,而他的如意劇本是等瘟疫過了勁兒,能死的都死了,再小心翼翼地去接收福州府,至於那些潛在的競爭者……鄭芝豹在呂宋,施大宣在潮州,鄭成功現在的老巢到底算寧波還是算杭州他不清楚,但有一點鄭鴻逵是確定的——他們都比自己遠,因此也沒有自己快!而且就算有人比自己更主動又怎麼樣?派兵過去染瘟麼?
正因為秉承著如此的思維方式,鄭鴻逵在得到鄭成功率軍南下的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侄兒這麼心急,真不要命了?”,不過他很快就有了第二反應——“定是吳王出手,扶植傀儡奪取平王江山”,然後還有了第三反應——“聖(妖)姑(女)做法,瘟疫莫能侵”。
當鄭鴻逵發覺鄭成功能吃到肥肉,而自己吃不到,鬱悶異常卻又不敢冒險之時,施大宣的軍隊正在小心地向福建腹地挺進。
施大宣不得不小心,他不是鄭家人,軍力也不夠強大,在爭權奪利的過程中處於天然的劣勢,而他的兒子施琅和鄭成功、光複軍都關系密切,所以也不是十分“可信”。再加上向福州前進的路上有大量的昊天教徒,他們的後臺太大,實在是惹不起,所以施大宣的進軍速度正變得越來越緩慢,不過恰恰是因為如此,他們尚沒有和瘟疫有大範圍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