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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世有一種可怕的武器叫金屬風暴,以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射出巨量的子彈而著稱,只不過這武器生不逢時,若是出現在一戰二戰,那絕對的是殺人的利器。
而“短時間內迅速射出巨量的子彈”這一殺人手段,就算沒有金屬風暴或者機關槍,只要你投入的火銃足夠多也能變相地實現。事實上奴兒幹都司內部許多建築物上都有射擊孔,裡面黑洞洞的火銃對著外側,從“城門”被炸開的那一刻起,這一片的火銃都保持著隨時擊發的狀態,而紅色煙花訊號彈就是“扳機”。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這是接連不斷的火銃鉛彈射擊,基本上一發打完,射擊孔處計程車兵馬上換上另一把火銃繼續射擊,再加上有輔助裝填計程車兵,其效果基本相當於“攻擊間隔”稍長的連發射擊。在紅色煙花訊號彈發射後的十秒鐘內,參與射擊的六百名火槍手平均每人射了四次,總發射窩頭鉛彈高達兩千四百餘枚,而這,僅僅是彈雨覆蓋的開始。
夜晚射擊確實會極大地降低精度,但只要大體方向正確,外加子彈的數目足夠多,那就是“活生生用子彈淹死對手”,現在打頭陣的清軍就處於這種悲催的狀態——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金屬……好吧鉛也是金屬……風暴,將這些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大活人以最高的速度轉化為死屍……
“啊……啊啊啊……”
慘叫聲在一大片鉛彈撕裂肉體的聲響中顯得微不足道,更不要說那接連不斷的火銃發射時的咆哮,窩頭鉛彈原理類似米尼彈,相對於球形的鉛彈來說有更高的速度和更大的動能,這意味著相對柔軟的鉛在碰撞人體時能産生程度更加喪心病狂的形變。越是碰撞後“形態怪異”的鉛彈,對人體的破壞能力就越是誇張,管它是血肉還是骨骼,以及包覆在身體上的衣物、鎧甲,統統屈服在可怖的動能之下,粉碎、稀爛、噴濺……總之和絞肉機也無甚區別……
至於你問此刻清兵的反應,在恐懼之外,更多的是……陌生。
他們顯然知道光複軍的厲害,否則也不至於從席捲中國一路淪落到龜縮在這寒冷的一隅之地了,但光複軍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如此可怕的火力密度,如此高效的殺人效率,還有僅僅一個照面就傾瀉出如此數量子彈的“財大氣粗”,都毫無疑問地指向一個慘烈的事實——
“快跑啊,我們中計了!”
安巴靈武再怎麼“大方、魁偉”,也被如此的屠戮嚇尿了褲子,沒錯,這根本不是交戰,而是單方面的屠戮,殺人的和被殺的真他孃的不是一個檔次,現在他腦袋最大的想法自然是跑,什麼沖天的豪氣,什麼沸騰的怒火,統統讓位給求生的本能,當然作為信任哈巴羅夫這個“羅剎國大將”的人,安巴靈武還是希望那個“寧古塔的救星”做出一些讓他驚訝的舉動的。畢竟哈巴羅夫吹牛逼的能力太強,讓聽信的人總有點這廝會爆種開無雙的奢望,當然當安巴靈武真的看清楚哈巴羅夫在做什麼的時候,只感到熱血上湧——
“驢日的哈巴羅夫,老子戰你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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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冒險家,哈巴羅夫在“死道友不死貧道”……哦不,是“死隊友不死隊長”方面的造詣可謂高深,而反應自然也非常迅速,當那紅色煙花訊號彈騰起的時候,他就基本上明白該做什麼事情了!
陷阱!卑劣的明國光複軍設下的陷阱!包括那麼好炸開的脆弱的門,都是陷阱的一部分!
哈巴羅夫倒吸一口涼氣,心說要不是自己頗得上帝的恩寵耶和華老爺子再次背鍋),提前慫恿那群頭腦有恙的韃靼人打頭陣“吃第一波傷害”,豈不是這千錘百煉的冒險隊就要交代在這裡?看那可怕的、完全壓制性的火力,這根本就沒法打,到了這個時候就只能避其鋒芒,先逃出這險地,至於斷後的是誰,自然是那群倒黴透頂的韃靼人啊。
此刻沖在前面的安巴靈武手下已經開始潰逃,不可避免地和後面的哈巴羅夫手下發生沖突,而那些俄羅斯人、哥薩克人早就被哈巴羅夫關照好了,根本不給清兵面子,掄起大砍刀就砍,一時間血肉橫飛,而被砍的清兵顯然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紛紛抽出刀槍開始還擊,由於爭搶著逃命的清兵越湧越多,數量上佔劣勢的哈巴羅夫手下竟被沖的連連後退,而此刻的哈巴羅夫並不著急,而僅僅是說了一句“放”。
這群俄羅斯人、哥薩克人中拿著燧發槍的比例不高,但都保持著隨時可以隨時擊發的狀態,現在這些燧發銃以最快的速度擊發,目標就是湧過來的、稠乎乎的清軍“人浪”。這一輪鉛彈齊射自然比不上光複軍火力覆蓋的強度,卻對潰敗狀態下的清軍造成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重點並不是哈巴羅夫這一撥子殺死了多少清兵,而是他的行為讓清兵清將們以為“羅剎國大將”和明國光複軍有勾結,根本就是要坑死殘清寧古塔政權。
這正是安巴靈武破口大罵的原因,但哈巴羅夫好不在意,那貨本來對他來說就是個炮灰,現在更是淪為“失去利用價值的已死炮灰”,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撤退,趕緊撤出這已成為死地的奴兒幹都司,至於以後怎麼辦,都放在以後再說!
正當哈巴羅夫帶著一票人沖出奴兒幹都司被炸開的城門之時,某種古怪而沉悶的爆炸聲正從碼頭方向傳來,而在此刻的奴兒幹都司城內,火藥的咆哮聲漸漸停止,兵刃的撞擊聲佔據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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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或者“毒蛇七步之內,必有解毒草”是什麼意思,華大魚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了。
用大明吳王的話說,這就是“高科技碾壓解決一切不服”,不就是冬天太冷水結冰,不容易拿來用於滅火麼?那麼幹粉滅火器總不受影響吧。至於幹粉是啥,後世用的成分主要是磷酸銨,現在不好合成的話,那麼碳酸氫鈉加上滑石粉也不錯。一個組分在加熱的情況下分解産生二氧化碳和水,另一個組分足夠細,可以覆蓋大面積阻斷燃燒。以南直隸那邊的武備技術,製造“滅火炮彈”、“滅火震天雷”並不是什麼難事,而在實戰應用中甚至不需要它們徹底滅火,只要把火勢稍稍壓制下去一些,也就足夠了。
然而這樣的“壓制”,在負責縱火的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看來,簡直是見了鬼。
十七世紀的沙皇俄國還處於較為矇昧的狀態,在舊時間線上要到彼得大帝主動學習泰西諸國,才算有了那麼一點點科學精神。而矇昧的近義詞是迷信,迷信的派生物是“瞅誰都想妖物”,對於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這樣的哥薩克人來說,看到對方釋放了一些爆炸聲音沉悶,威力不算太大,卻讓碼頭的火勢迅速衰弱下來的炸彈,這妥妥是是妖術啊!
既然是妖術,自然要以正法來破。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的手下那是一邊放火一邊念經,可惜沒啥效果,而於此同時,那些從水面趕來支援碼頭的韃靼人清兵),正在被光複軍成批次地宰殺之中。
碼頭畢竟不是奴兒幹都司之內,一個人不好攜帶那麼多燧發火銃輪番使用,所以華大魚帶的一幫士兵是在打了幾輪鉛彈之後,轉入用銃刺近戰格鬥。話說在光複軍的制式火銃逐漸改為後裝之後,銃刺也成了可以固定在銃管下方,不許要使用時塞入銃管,而且考慮到那越來越誇張的長度及鋒銳程度,在近戰格鬥中,清兵依然不是光複軍的對手!
“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光複軍士兵們的喊話就這一句,卻又是無數清兵揮之不去的噩夢,當年,在關內,他們就是被這麼一群高喊“你們這是自尋死路”的對手給打到“自尋死路”的,更何況在這滴水成冰的北地,光複軍的戰力依然是無可辯駁的強。
幾乎每一次成功的戳刺,都帶來一條生命的消逝,被戳中要害,氣息奄奄的清兵被甩在一邊,根本就是讓他們在寒風中化為一具具冰屍,殷紅的血,在橙紅的火光照耀下瘋狂地流淌,而那些越來越多的屍體,詮釋著這戰鬥力的對比有多麼的懸殊。
阿布拉姆阿布拉莫維奇目睹了這一切,然後他感受到了驚怖,不是剛剛來到奴兒幹都司,畏懼於其強大實力的那種抽象的驚怖,而是自己生命遭受巨大威脅的時候,那種具象的驚怖。他現在明白唯一的活路就是趕緊逃走,在此處任何耽擱都是尋死之道。“撤!離開這座碼頭!”他的命令剛喊出來,然而隨後的場景,依然遠超過他最壞的想象。
華大魚笑了:“想走?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