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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河大戰結束後的數天裡,紅河上一件慘烈的“壯觀”景象在發生著,沒錯,那就是浮屍,數量極其龐大的浮屍。
莫臥兒帝國軍隊、土司僕從軍、安南僕從軍死掉的兵丁,加在一起數量在數萬的規模,這麼多死屍分佈在整個戰場上綿延十餘裡的範圍內,密度並不算很大,但這絕對不等於血腥度有所減少,因為河水被染紅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把屍體扔到河裡去!快扔!”這就是那些倒戈及時的莫氏集團兵丁,還有被拋棄卻僥幸活命的緬甸奴隸現在做的事情,至於屍體上的衣物,錢財,自然是被搜刮幹淨,讓莫氏集團兵丁和緬甸奴隸感到詫異的是這些東西的處理方式——大鍋,蒸煮?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有潔癖不成?
然而在透過顯微鏡看了那汙穢的錢財、衣物上活躍的微生物之後,他們倒是不再說什麼潔癖了。
和佛法早已寂滅的天竺國不同,緬甸、安南都可以算是佛法興盛之地,《毘尼日用》有言:“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所以他們對“小蟲子”的存在倒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面對如此規模的屠戮,擔心陰魂不散厲鬼作祟,各種念經試圖超度是少不了的。而對於光複軍來說,這恰恰是一個爭取“信仰主動權”的機會。
雖然吃飽了肚子的人會去想宗教信仰的哲學意義和社會意義,但對於大部分百姓和炮灰來說,那真的只是精神上的寄託而已。人生太苦,世事無常,沒有一個或多個神仙在護佑的話,那真的要喪失生活的勇氣。但若是出現“先前信奉的神仙不管用,其他人信奉的神仙特別管用”的情況,那麼信仰的變遷和轉移也就成了可能。
當震耳欲聾的“一拜昊天,二拜後土”響起,不管聽不聽的懂,至少在氣勢壓制上是做到了,而當這麼多人唱著同樣的歌謠,念著同樣的話語,那震撼力也是做到了。緬甸奴隸們當然記得新阿拉伯帝國派來的教長們是怎麼毀滅僧院、屠戮僧侶的,但就算如此兇殘嗜血一輩,也是這些面前的強者的手下敗將,這意味著什麼,還用說麼?
當潛移默化的洗腦和基於武力威懾的“馴化”同時發生的時候,莫仲元也帶著一批親信走上了去高平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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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是釘子,回來的時候是說客,沒錯,這就是莫敬宇對“莫仲元迅速回歸報信”一事的觀感。當然了,這種觀感在“明軍大破天竺軍”的大事件面前,根本不算什麼。
“……那些明軍自稱光複軍,都是明朝吳王的手下,有兩名將軍統領,還有一名女將似乎地位也不低……”莫仲元把自己對翟五和尚、陳德、李小花的印象全部稟報,然後說了一句結論,“強,他們非常強。”
“……”自詡老謀深算的莫敬宇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光複軍打敗了天竺軍,這事情倒是可以相信,但說光複軍勝的這麼徹底,那麼他竟然有一種世界不真實的錯亂之感。
但這是真的,無可辯駁的真的,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承認,那正在洮江上橫行無忌的光複軍,確實是目前安南境內最強大、碾壓一切的存在,所以莫仲元臨陣反戈是非常聰明的,所以自己之前試圖和天竺軍結盟純屬自尋死路……
沉默了許久之後,莫敬宇問莫仲元,如何徹底投靠光複軍的話,代價是什麼。莫仲元很小心地回答說,和鄭氏那邊一樣,也是城外有駐軍,通商,允許修建昊天教堂之類的。
莫敬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聽說“和鄭氏那邊一樣”的時候,他的心中居然有些幸災樂禍的狂喜,但他隨即也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連比自己囂張的多的鄭氏集團,也被治的這麼服服帖帖的,那麼他還有任何反抗的可能麼?
“答應他們。”莫敬宇用疲憊的聲音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