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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利威廉姆斯、赫敏瓊斯、羅恩史密斯這三個在後世被通緝的軍火走私犯一邊大規模地擴充海軍,一邊還不忘玩“霍格沃茲主題公園”的時候,在歐洲最東端也最龐大的國家沙皇俄國的首都莫斯科,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羅曼諾夫,也就是阿列克謝一世,正在處理一些至關重要的問題。
阿列克謝一世即位時只有十六歲,朝政大權一度落入他的老師,也就是當時的顧命大臣莫羅佐夫手中。莫羅佐夫學識淵博,但貪婪成性,掌權後不久就因為橫徵暴斂導致鹽商大規模暴動,暴動人群洗劫了莫羅佐夫住宅,殺死了杜馬書記官奇斯特和禦前侍臣普列謝耶夫。此後鹽商們又要求沙皇交出莫羅佐夫。阿列克謝當然不能把莫羅佐夫交出來,他只是下詔將莫羅佐夫流放到一所修道院,以此平息眾怒,隨後又下詔把鹽稅回複到原來的水平。在鹽商暴動平息後,阿列克謝又低調地把莫羅佐夫接回莫斯科,重新加以任命,但莫羅佐夫從此不再獨攬大權,沙皇阿列克謝一世開始親政。
獲得實權的阿列克謝面臨著一系列棘手的問題,雖然後世的俄羅斯帝國一度武力極其強大,號稱“歐洲憲兵”,但在阿列克謝一世在位的時候,俄羅斯的國勢可謂萎靡不振,隱患四伏。對外方面,在北方有強敵瑞典,佔領著從普斯科夫諾夫哥羅德一線以北、波羅的海沿岸的大片土地,牢牢地控制著通往歐洲的商道;向西就是世仇波蘭和立陶宛王國,佔領著斯摩稜斯克為首的一系列重鎮,時刻威脅莫斯科;西南是藩屬于波蘭的烏克蘭,來烏克蘭大草原上的哥薩克騎兵對莫斯科也是一個嚴重威脅;南面就是幾個世紀內無數次侵襲俄羅斯的奧斯曼帝國藩屬國克裡米亞汗國;只有南方草原上是勉強聽命於莫斯科、但忠誠度十分可疑的頓河哥薩克人。
在這種大背景下,從波蘭藩屬國烏克蘭,和奧斯曼帝國藩屬國克裡米亞汗國的夾縫中一路殺出來的“血色十字軍”勢力,毫無疑問地引起了阿列克謝一世的注意。
“一個名叫尼古拉科爾恰金的男人,高大強壯,虔誠的東正教徒,擁有神話般的武力,僅僅數年的時間就拉起一支兇悍的大軍,打的烏克蘭抱頭鼠竄,揍的克裡米亞汗國血流成河。”這就是沙皇阿列克謝一世對這個新崛起的強梁的印象,他做出的判斷是——他很有用,也很危險。
“只要尼古拉科爾恰金和他的血色十字軍牢牢地牽制住烏克蘭和克裡米亞汗國,那麼就永遠不用擔心來自南方的入侵。”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對阿列克謝一世來說並不長久,因為他很快發覺,這個暴風驟雨般崛起的“血色十字軍大領主”,或許才是真正能發動大規模入侵的人。
兵強馬壯、來去如風,無數次侵襲沙皇俄國的克裡米亞汗國,竟然被血色十字軍給滅掉了!沒錯,不是被打垮或者屈服了,是徹徹底底地被滅掉了!負責調查“血色十字軍動向”的莫羅佐夫蒐集的大量的資料,無一例外地表示這個尼古拉科爾恰金完全不同於普通軍閥的特殊性——血色十字軍每到一處,都殺死當地的封建領主,把土地、牲口、糧食分給農奴,當然這些農奴也被編入了“教會組織”,作為“預備兵”為血色十字軍提供兵源,這導致了尼古拉科爾恰金能用得起非常誇張的人海戰術,每次都是一聲“烏拉”下去,漫山遍野的軍隊將敵軍徹底淹沒,但你要說尼古拉科爾恰金只會使用人海戰術,那也是低估他了,血色十字軍一樣擁有極大量的火器,而且威力十分可怖。
沙皇俄國在十七世紀確實擁有自己的火器部隊,不過那是粗笨的火繩槍加上沉重的大砍刀作為支架),看起來嚇人,實際用起來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兇悍,而莫羅佐夫的調查顯示,血色十字軍擁有先進的燧發槍械,還有一種加在槍上的刺刀,無論是遠端轟擊還是近戰,都十分的兇悍,怪不得克裡米亞汗國空有兇悍的騎兵,卻根本不是對手。
讓沙皇阿列克謝一世的不安全感加劇的還有血色十字軍的炮兵部隊——尼古拉科爾恰金在攻破克裡米亞汗國的過程收繳了巨量的馬匹,因此運的動非常沉重的巨炮,據說烏克蘭的一系列城池都是被這些巨炮輕而易舉的轟破的,就算是基輔那樣的大城市也只撐了數天就易手了。
“血色十字軍已經佔領了克裡米亞汗國全境,和波蘭超過一半的土地,擴張勢頭極為兇猛,那個尼古拉科爾恰金雖然接收了陛下授予的‘大公’稱號,卻依然是個巨大的危險因素……”在鹽商作亂事件之後明顯慫了很多的老臣莫羅佐夫分析著態勢,畢竟在他看來,這個強勢崛起的血色十字軍勢力,怕是比沙皇俄國周邊所有勢力加在一起都要可怕。
沙皇阿列克謝一世手握權杖,雙目微閉,似在思索,許久之後擠出一句話:“若是血色十字軍和奧斯曼帝國大戰起來,兩敗俱傷,那麼莫斯科就安全許多了……”對於一個正面硬抗怕是打不過的危險勢力,借刀殺人是最穩妥的選擇,沙皇和重臣又討論了一些如何促使奧斯曼帝國和血色十字軍大幹起來的事宜,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但很不幸的是,若是按照現在血色十字軍領地內的真實情況,他們的這一系列“陰謀”都屬於脫了褲子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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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歷七一五八年六月七日彼得大帝改革前,俄國採用“創世歷法”,以公元前五五零八年“上帝創造世界”為元年),位於頓河入海口處亞速海,血色十字軍的第一艘蒸汽戰船下水試航中。
沙皇冊封的“克裡米亞大公”,血色十字軍大領主,長的有點紅色警戒中尤裡的尼古拉科爾恰金和他的妻子娜塔莉亞站在岸邊,蒸汽戰船的“嗚嗚”聲對於那些侍衛來說或許代表著神奇,而對尼古拉科爾恰金來說,只意味著“這一天終於來了”,在過去的七年中,他付出了太多汗水和辛勞,如果他的頭發不是早早掉光了的話,那一定也白透了。
尼古拉科爾恰金,俄羅斯特工“阿爾法中隊”成員,穿越前正和一群烏克蘭僱傭兵激戰,在所有的“十七世紀中葉穿越者”系列中,他或許是單體武力最高的一個,但也是最孤獨的一個。
中國穿越者有兩人,英國穿越者有三人,阿拉伯穿越者有四十多人,而俄羅斯穿越者只有一人。
然而尼古拉科爾恰金並不在意這一點,就算在他得知其他國家“疑似複數個穿越者”存在後也不在意,這不僅僅因為他是一個“典型毛子性格”的人,更是因為一個人操勞整個穿越者政權的運作,研發,擴張,確實累的夠嗆,再想太多非發瘋不可。
而尼古拉科爾恰金確實做到了“崛起”,評價他的知識和他的武力做到了這一點,看著現在龐大、威風的血色十字軍勢力,很難想象出當初手下只有幾十個被忽悠的農奴,就憑著一挺步槍和一大堆削尖的木矛作戰,每一次出擊都是搏命的苦日子。
然而尼古拉科爾恰金的政權面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俄羅斯人、烏克蘭人、韃靼人是三個不同的民族,互相攻伐、互相殘殺的歷史久遠,這血海深仇幾乎是無法解決的。而血色十字軍大領主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用宗教力量強制覆蓋掉民族矛盾。
因此新時間線上的“血色十字軍”,在很多特徵上和舊時間線上o裡的血色十字軍十分相似,如同鮮血,如同烈焰般的狂熱,大量的屠殺和殘酷的審訊,但這一切都是有必要的,一個接一個的勝利可以做保證。
“耶穌說富人要進天堂的門比駱駝穿過針眼還難呢,那些為富不仁、為非作歹的人都是背棄上帝,信奉撒旦的惡人,殺戮他們是正義的!”
“一切屬於教會!一切農奴都必須轉化成預備兵!”
“異教徒指的奧斯曼人和他們的克裡米亞僕從)必須被鏟除!”
“這個世界汙穢不堪,需要鮮血來淨化!”
“奪回聖地!奪回教區!”
“聖靈佑護,所向披靡!”
“我們是君士坦丁堡之矛,我們是耶路撒冷之盾!”
如果說前幾條多少和血色十字軍預備兵們的生活有關,那麼後面的部分多少有些畫餅的意味了,事實上除了尼古拉科爾恰金之外,血色十字軍成員裡知道“君士坦丁堡”、“耶路撒冷”是啥樣子的人的數量無限接近於零,但這沒關系,只要畫下兩張巨大的餅,讓手下為這兩張餅而努力奮鬥,那這些話就有存在的意義!
然而在表面上最樂觀、最鐵血的血色十字軍大領主心中,一直有一份被壓抑許久的恐懼,而蒸汽戰船從無到有的突破,也只能讓他的恐懼稍微消散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