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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壓,碾壓,碾壓!這就是弘光六年夏天六月的戰局,而從雙方的實力對比上來說。碾壓是完全正常的,不碾壓才是極度不正常的。這時候乙邦才的軍隊相對於索尼來說已經整整高了一個時代。怎麼可能打不贏?
還在被揍的索尼一方看到的則是另外一種場景。來襲的軍隊數量並不算多,卻透過水上優勢牢牢佔據著航道和路徑,而他們每攻破一個城池就把大量的阿哈尼堪解放出來,編入隊伍。這些人或許戰鬥力不強,裝備不好。但士氣卻非常的旺。畢竟他們原來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現在終於有人給他們做人的機會,那一定要牢牢的把握。而少量的核心加上大量的炮灰,恰恰是戰爭中軍事力量的主要組成模式,這支兇悍的大軍正迅速地沿著遼河蔓延,無人能擋。
後世有一句話叫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而現在傾瀉的遼陽城上的不僅僅是炮彈而已。只要遼陽城外的大炮摧毀了城樓上的炮臺。那麼各種類似於三梢炮之類的簡易投擲工程機械就發揮了作用,由於收編的阿哈尼堪數量異常龐大,這些投石機的數量也非常驚人。他們不斷地把城外的石頭一塊一塊地扔進城裡,而且很顯然,這些石頭上往往沾染著死屍的惡臭和猙獰的血腥。
瘟疫的陰影始終籠罩的遼陽城上,畢竟這是熱天誰都知道屍體腐爛起來的“屍毒”蔓延出來會非常的可怕,於是乎城內的人正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斷地把死人扔到城外的另一側去,好一條死屍運輸線。
遼陽城不愧為遼東第一大城,在連續數天的圍攻之下,仍有反抗之力。不斷有壯丁被拉到城牆上,然後又在越來越密集的火力面前慘死或跌落,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壯丁的年齡分佈也發生了變化——原來是真的青壯年,然後就逐漸變成了老人和半大孩兒,甚至還包含一些提格比較強壯的婦女。
當察覺到這座城池的血快要流盡之時,針對城牆的攻擊也變成了對於城門的破口。城外的一系列壕溝和護城河已經被填平,而沉重的爆破車不斷的推進。黑色的煙塵升起,巨大的爆破聲之後是徹底洞開的洞口,此刻的城門,如同巨獸猙獰的大嘴般對著城外和城內的人。
然後是震天的喊殺聲,這種喊殺聲不僅來自城外,也來自成那。這是一場雙方都是拼了老命,刀槍見紅,沒有任何緩和餘地的戰爭。畢竟對於城內的人來說,城外這些的是膽敢反抗的奴隸,而對城外的人來說,城內則是罪大惡極的奴隸主。
相對於城內沖出來的軍隊武器林林總總、五花八門,城外攻入的軍隊,也就是那些阿哈尼堪,他們手中的兵器就整齊劃一的多。沒錯,就是長矛,乙邦才向下發矛頭,然後阿哈尼堪們把木杆裝上去就成了戰場上的利器。
“殺!殺呀!殺啊殺!”
這是最簡單也最給力的,這樣的吼叫,完全足以承載當前仇恨燃燒到沖天而起的氣氛。到處是兵刃撞擊聲,到處是衣甲破碎聲,到處是血肉崩飛和隨之而來的慘叫聲。屍體在增加,但卻不如雙方湧來的活人數量增加的速度快。兩股互沖的浪潮就如同最暴力的化學藥品,劇烈反應在一起,不斷地産生擴大的血泊。
來自城內的防守者一度獲得了優勢,而他們的優勢卻在城外的精銳部隊的加入之下迅速化為烏有。這時候城內的精銳部隊,也就是巴喇牙護兵介入了。這些武裝到牙齒的重灌步兵雖然再沒有當年那種壓迫的氣勢,但確實引起了城內清軍計程車氣再次高漲。可惜這種高漲也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當天空中浮現出雙人飛艇的巨影,真正的災難就來了。
火,火,火,到處是火!由於應天府煉油技術越來越高明,這些燃燒彈多多少少有一些汽油著火的意思,流動速度快、擴散速度快,而且淋到身上以後幾乎沒有辦法撲滅,就算是最厚的盔甲也無法抵擋熱力的侵襲,那些在人群中連人帶甲塊頭大,特別顯眼的巴喇牙護兵,很容易就成為空降燃燒彈的目標。
恐怖的火焰和更加恐怖的慘叫。四處蔓延那些火簡直像是從冥府湧出的魔怪。恐怖之物在人群中引起的直接傷害是一般的,但卻附帶著與燒傷嚴重不一般規模的恐慌。這時候,有相當多比例的清兵正在用大抬杆子對著天空,拼命地射擊,試圖擊落那些雙人飛艇。應該說那些魔改版本大抬杆子確實牛逼,有不少甚至到了豎直十丈的高空,已經到了這個年代火力射高的極限。但只要雙人飛艇犧牲精度,在更高的方位,就可以繼續投擲燃燒彈而不受傷害。
所以說這場戰鬥至少在空對地方面變成了單向的屠殺,那些燃燒彈不停地向下扔,卻沒有任何剋制的方法。一群清兵在底下嗷嗷叫著,破口大罵,似乎想用蹦跳和口水擊落雙人飛艇,這些人的行為是不合邏輯,也不能成功的。那些投擲的火焰依然在擴大,甚至還引燃了城內的建築。
北方的夏天往往是幹旱的,含水量低的木質建築很容易在火焰的舔舐下成為新的燃料,再加上遼陽城被困多日,井水呃耗竭讓這種火焰燃燒起來往往難以撲滅。大量的火苗就如同一個個活物一般,不斷的吞噬著遼陽的軀體。而就在這個時候,城門洞附近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屍體,到處是屍體,城門口一大段的地方,完全被血肉所充斥,彷彿是一條連線生與死的紅色通道。而從這條通道上透過的則是一些渾身是血、面目猙獰,卻戰鬥慾望極其高漲的人。畢竟他們殺掉了他們眼中的奴隸主,他們取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而緊接著他們要把勝利擴散到這座城池的內部來。
“殺,狗娘養的韃子,你們完蛋了!”如此這般的吼叫,繼續提升了仇恨燃燒的溫度。那些從火焰中掙紮的,好不容易逃出了燃燒的屋子的家夥迅速變成了群毆致死的物件,而這一切都是正義的,畢竟幾十年的壓榨,在一日之間全部傾倒出來!
清軍又發起了幾次反沖鋒,一副獲得短暫而虛假的“希望”,但此時乙邦才軍中的重灌火銃手也沖了上來。雙方開始了一次正面硬碰的對決,在付出了一定代價之後,後者獲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此刻的遼陽城中已亂作一團。到處是不知所措的清兵和準備趁機投降的阿哈尼堪。而從第一個倒戈到第二個倒戈或許隔了幾分鐘的時間,但隨著倒戈嗝的人越來越多,間隔也越來越短。城內也迅速興起的一擊股和城外表面上一條心,其實準備趁機大撈一把的勢力。而這對於已經瀕臨崩潰的城內守軍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城內的戰鬥仍在繼續,困獸猶鬥的在清兵幾乎是全家老小一波流了。然而即使是這樣,也抵擋不住乙邦才軍隊的攻勢,畢竟這時候甚至他們手下的包衣奴才都有不少開始造反了。
“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的啦。”
“哈哈,你也有今天?想當初你怎麼對老子?”
表面上看起來忠實的奴僕,一旦爆發起來,往往比想象中還要劇烈。畢竟長期受壓榨的奴僕心理是極端化的。從極端的屈辱到極端的爆裂,只需要稍微推一下。
城內的暴動和巷戰仍然在繼續,只不過隨著戰線的推移。留給遼陽清軍的地盤兒越來越小。而此刻的糧倉武庫衙門等方向都冒起了火焰,這幫遼陽清軍的邏輯分明是“我保不住的,你們也保不住!”
於是乎糧倉、武庫、衙門等方向,成為了交戰的重點。大量的軍隊不管是精銳的還是炮灰,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都一起往那個方向湧,又是一番看似激烈,實則碾壓的戰鬥,這三處要點牢牢控制在了乙邦才軍隊的手裡。
此刻已陷入絕望的遼陽清軍開始把自己關在各種院子裡負隅頑抗,或者幹脆逃出城去想一走了之。乙邦才此時並沒有追擊這些人,畢竟交給了他們的希望卻也增加了崩潰的速度。因此在僅僅一個時辰以後。遼陽城的控制權已經徹底的易手。
緊接著的是入城儀式,在眾多衛兵簇擁下騎著高頭大馬入城的乙邦才,再次給了城內混亂的人群一個“乙將軍威武”的震懾。於是乎,後面的秩序維持就變得相對容易了,誰不聽話,一刀斬了就是,而那些聽話的人正在順從地收拾殘局,各種珍藏多年搜刮數載的寶貝都被扛了出來。
“此乃犁庭掃xue之役,自成化之後,盛事前所未有!”乙邦才此刻感嘆著這場戰役的勝利。太容易了,比想象中還要容易!這就是強大軍事實力以及背後強大工業實力的力量,完全平推,不需要任何陰謀詭計。
已經易手的遼陽城正在迎接他新的主人,而那些抱頭鼠竄的清軍潰兵正在把恐懼傳遞到盛京城去……該來的都會來,誰也逃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