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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佔領只是控制的最初級階段,經濟和文化的全面佔領才是中高階階段。而最高階的佔領則是“認同感”,當被佔領區的人真正把自己和佔領者當成同一國家,甚至同一民族的時候,這時候“控制”才算是完美完成。而新時間線上的朝鮮,正是毛雄輝、洛英選擇的第一塊“控制、同化練手區域”,舊時間線上那個以自吹自擂著稱的“宇宙第一九千年歷史大國”,在新世界線上十有八九要胎死腹中了。
然而對於在“兒朝鮮”佔絕大多數的普通百姓,尤其是其中比例最大的農奴階層,這種“胎死腹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個時代作為“雙刃劍”的民族主義還沒有覺醒,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朝鮮農奴普遍覺得給誰扛活不是扛活啊。更何況這群在這群“大明天兵”對朝鮮“通韃地主、叛國權貴”進行大清洗的同時,他們甚至可以得到相當的利益。在最初的恐懼消退之後,這幫農奴打土豪的熱情甚至比山東、南直隸的佃戶們更加熾烈。這種熾烈本身也有投名狀的含義,畢竟這樣一來後,他們也只能跟著“大明天兵”混了。
當漢城周邊一座又一座地主莊園轉化為鎮江侯軍隊的軍屯農場的同時,各種昊天教的據點也如同雨後春筍般生長。這些據點往往兼職了醫院和學堂的功能,而且是嚴格、強制性地使用漢話和漢字。
自詡“小中華”的李氏朝鮮,漢化程度在明朝的十五個不徵之國中屬於比較高的一類。然而“漢化程度”高,不等於他們沒有自己的小算盤,李氏朝鮮的第四代王,也就是被後來的韓國人吹的神乎其神的世宗大王,就自創了十一個母音和二十八個子音的朝鮮文字母,而這種明擺著特意要朝鮮和中國不一樣的玩意兒,恰恰是昊天教需要消滅的東西。
“所謂的朝鮮國,本是漢朝的郡縣,後來因為戰亂頻仍、路途遙遠才分裂出去,獨立為一國,而我們要做的事,其實就是讓離家多年的浪子回家,如果浪子不肯回家的話,好好管教就是……”
“朝鮮王可以先留著,待到漢城從‘漢江之城’變為‘漢人之城’的時候,再廢掉不遲……”
這兩段都是洛英在給喜樂的書信裡寫的很清楚的,當然也是“昊天教朝鮮省分部”的指導方針。在陣亡士兵的屍骨和部分戰利品被送回南直隸後不久,第一批來自山東的五千餘名移民也跟也抵達了漢城。
由於戰亂和屠殺,李氏朝鮮京畿道的人口已經出現了較大的缺口,而填補這個缺口的過程,恰恰就是漢人移民滲透和擴張的過程。這五千多的首批移民中大部分是農民,而且光棍比例特高,因為他們除了佔領土地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佔領朝鮮女人。
世界上較大的民族的dna往往有一個特點——父系的純合度遠遠超過母系,這其實就是“融合”的真相——本族的男人娶了外族的女人,下一代就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本族。娶親的除了這些移民外,還有大量的乙邦才、趙應元手下未成家計程車兵,至於朝鮮女人的意見……她們能有什麼意見?嫁給宗主國的男人是她們的福分!
於是乎一時間各大昊天教據點多了操辦婚禮的業務,“後土娘娘”在這個過程中逐步取代觀音成了保佑“早生貴子”的神仙。看似紅紅火火一片祥和,其實是不見血的意識形態鬥爭,昊天教正悄無聲息地取代儒家和佛教在朝鮮的地位,就如同在中國發生的那樣。
而當第二批七千餘移民,以及部分士兵的家屬到來時,趙應元也終於接到了自己的媳婦和孩子。話說他本來為了“名賤好養”給他兒子起小名叫“趙二狗”的,現在想想太委屈這小子了,馬上加上大名——趙定邊!
正當趙應元想和他兒子趙定邊享受幾天天倫之樂,再加和他媳婦半夜忙著多造人的時候,一則重要情報傳來——碩詹那邊似乎是以為積累完畢,要對皮島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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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順治四年六月中旬到七月下旬,碩詹控制下的“父朝鮮”也在進行著緊鑼密鼓、血流成河的備戰活動。
碩詹目前的控制區域除了平安道、黃海道、以及京畿道的北部外,又包含了剛剛征服不久的鹹鏡道。如此“高漲”的擴張慾望背後,其實是低下的資源收集效率,畢竟在漢城之敗後,碩詹對清兵的控制能力進一步下降了,如果不由著他們敞開搶、敞開艹,怕是出現兵變都有可能。
然而無秩序的“敞開搶”恰恰是浪費最嚴重,兵丁和低階軍官私藏最多,主將收益最低的一種模式。正因為如此,碩詹需要很大的“掠奪面積”才能支援對皮島海寇的征伐。如此大規模的征伐顯然需要帶路黨,但碩詹現在能找到的帶路黨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畏敵如虎”。
李氏朝鮮的水師和陸軍一樣虛弱不堪,在李舜臣那種不世出的英雄死後更是如此。被碩詹強制收編的朝鮮水師,名義上的數量超過八千,但由於嚴重的缺額、吃空餉,真正會喘氣的不足三千,而拿得動兵器能打仗的不足七百。就算是這七百“精銳”,提起攻打皮島海寇也是一個字“慫”,當然慫人自己是不會承認自己慫的,他們的嘴炮的手段無非是極力誇大進攻皮島的困難,譬如說——
“皮島孤懸海上,波濤洶湧,易守難攻,除非有五十倍以上的兵力,否則就是去送死啊……”
“是啊是啊,那皮島海寇兇殘無比,又裝備精良,火銃、大炮、盔甲一應俱全,人數又有數萬,這怎麼打?這根本沒法打啊……”
聽多了這群膿包廢物的胡說八道,碩詹滿肚子都是把這幫渣渣拴上鈎子扔黃海裡喂魚的沖動。但他最終還是壓住了這種沖動,畢竟現在動手會“喪失人心”,等到了海上萬一朝鮮人故意坑了大清雄兵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前思後想,左想右想,最終還是打算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傳統路線”,然而這幫朝鮮水師鬼頭的很,許諾打贏了仗再賞賜金銀顯然遠遠不夠,咬著牙先預支一部分才管用!
相比於那些膿包到極點的朝鮮水師,碩詹收編的朝鮮漁民、海寇倒是膽子大一些,但這群人是遷海令的直接受害者,又和皮島海寇一度眉來眼去,所以無論表面上多麼恭順,碩詹還是無法相信他們的忠誠。在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是趁皮島海寇襲擊朝鮮西海岸的時候,讓收編的朝鮮漁民與海寇去拼,殺了人就做投名狀了,可事實就是這段時間裡朝鮮西海岸異常的風平浪靜,倒是東海岸鹹鏡道發生了幾場倭寇侵襲。
不對!這肯定不對!碩詹當然不相信一群囂張的海寇會在主力沒有受到嚴重打擊的情況下安生下來,他們沒有襲擊朝鮮西海岸,那肯定是在密謀襲擊其他地方!這些天“父朝鮮”和遼東的通訊一直在進行之中,索尼大人說遼東各大城池都經過了炮臺加壕溝的強化,皮島海寇根本無計可施,那麼……莫非皮島海寇會去襲擊遼西?
碩詹越想越有可能,向遼西發出警告後卻遭到了嘲笑——遼西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袁崇煥經營得寧錦防線所在之地!成堆成堆的堅城和堡壘連成了片,皮島海寇敢來?那純屬嫌活的膩歪!
熱臉貼了冷屁股,還被噴了一臉熱翔的碩詹不由得大罵——“不聽本將言,吃虧在眼前!等皮島海寇真搶了遼西,睿王爺把你們全部拉去砍頭!滿門抄斬!喀嚓咔嚓!”他罵了有一段時間,然後新提拔上來的梅勒章京翟洪說了幾句他非常愛聽的話——皮島海寇若真的去襲擊遼西那是好事,主子您想想啊,海寇大舉出擊,皮島必然空虛,我大清雄兵正好長驅直入!更何況若是皮島海寇在遼西被打的大敗,那等於斬草除根,之後再也掀不起風浪,若是海寇真的攻破了遼西的城池,那相比之下不是更顯現出主子在朝鮮的大捷?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碩詹越來越覺得提拔翟洪當梅勒章京是正確的舉動了。為了得到“海寇何時遠徵遼西”的訊息,碩詹不斷派出平安道的船隻去皮島周邊偵查,得到的彙報是——海寇似乎確實在準備著一場大行動!而這恰恰證明瞭碩詹的英明和遠見!
碩詹的英明和遠見再皮島海寇的龐大船隊離開港口,切切實實地向西航行之時達到了頂峰。早已集結完畢的,清軍控制下的朝鮮船隊在“海寇主力”遠離之後,迫不及待地開始了渡海登島的行動。在碩詹的謀劃中,這次行動好比一柄鐵質、還灌了鉛的的重錘,duang一下子,把已經虛弱化的海寇老巢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