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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濟格和他的“愛將”田雄商議著如何促成魯王監國政權殘餘勢力和隆武政權之間的火併,精神亢奮的張煌言忙著向翟五和尚、李小花、夏完淳取經的時候,在常熟大瘟疫中僥幸未死的馬陸賈,已經抵達馬逢知處。
在新時間線上遠比舊時間線上更成功,也更顯赫的馬逢知聽完心腹奴才的稟報之後,沉默了大約一盞茶的工夫,思索完畢後的昂邦章京下達了一個命令——放棄對寧波府城的進攻。
現在的寧波府已經是隆武政權在浙江的重要據點,施琅和陳德攻佔了這裡以後,是作為一座要塞在苦心經營,相比之下,據守臺州府的黃宗羲、黃宗會、張名振勢力,退到金華府的朱大典勢力,看起來就弱的多。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道理我馬某人還是懂的。”馬逢知心想陳德、施琅殺了魯王,與朱大典、黃宗羲等人已經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暫時放棄對寧波府的進攻,或許真能讓這些派系不同的偽明餘孽鬥起來,而他自己就有了時間應付真正的威脅——狗日的毛賊,天殺的妖女!
“啟稟主子,奴才以為,這毛賊和妖女是要當方臘啊!”馬陸賈下面的話又說到了點子上,話說魔教教主方臘可是北宋末的名人,一度佔據江南,勢力比基本上是水滸吹出來的梁山高的不知道哪裡去了。而近日來迅速崛起的鎮江伯勢力,也和當初的方臘一樣囂張而詭異,如果說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偽稱“昊天”的魔教,其教主居然是個女人!
“女人就女人吧,反正真要的會唸咒殺人的,管他男女都是禍害!”由於沒看到神棍克裡斯托弗慘死的樣子,又對“泰西火器犀利”有著更深的認識,所以與阿濟格不同,這廝“驅魔避難”的籌碼壓在“泰西洋和尚”身上,再加上那個泰西紅毛頭目費恩範沃肯有求於他,各種事情就一拍即合,水到渠成了。
對於馬逢知要求更多的“洋和尚”來念經一事,費恩範沃肯自然是求之不得,當然更讓他興奮的是武備採購——更多的燧發火槍、更多的盔甲,還有昂貴的大炮!費恩範沃肯相信在如此大額的訂單物件之後,加龍長官也不會再追究他喪師的責任了。
正當費恩範沃肯做著繼續升官發財的美夢的時候,被他派去福爾摩沙聯絡的使者終於回來了,帶回來的訊息非常令他興奮,果然只要對公司的生意有利,加龍長官就非常非常地通情達理,但隨後一條意外的訊息讓費恩範沃肯的眼珠子突了出來——“加龍長官說了,為了強化公司在福爾摩沙的軍事力量,他已經向巴達維亞提出要求抽調一些骨幹人員前來,譬如說弗瑞特裡克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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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費恩範沃肯為他的宿敵即將來到福爾摩沙而頭疼欲裂的時候,另外兩批“宿敵”也隨船抵達了正在清理徹底“消毒”後的灰燼的常熟縣城,當然,他們也帶著自己的作品。
沒錯,就是牛老鎖一家和茍大、茍二兄弟倆,在崇明堡的“飛天眼”展示試驗中,這兩者得到的評分顯然最高,由於最終的效果實在是各有千秋,誰也不服誰,於是乎霍金把這個評判難題成功轉移給了毛雄輝。
毛雄輝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看完牛家和茍家的“飛天眼”展示,又用了半個時辰聽完牛老鎖和茍大的陳述,最後長嘆一聲,取出早就準備好的超大塊長條銀錠,用斧頭duang的一聲,直接劈成了兩半兒。
牛老鎖和茍大愣了一會神兒,然後支支吾吾地問道:“……平……平局?”
“當然是平局,”毛雄輝說著把兩塊份量夠沉的銀子分給牛、茍二人,“因為你們做的都好,卻也都不夠好,若是把你們兩者的優點結合起來,那麼就會有更多的銀子等著你們!”
未等牛老鎖和茍大回複,毛雄輝就刷啦一下攤開一張圖——這顯然是對著手機上熱氣球的圖片畫的,各種細節都很清晰,而牛、茍二人看到此物以後是結結實實吃了一驚——既然鎮江伯早有更完善的設計,那他們怎麼還有臉繼續爭奪“勝負”呢?
“這張圖就送給你們了,好好按照上面的做,以後這飛天眼要覆蓋我軍各處轄地,讓一切妄圖偷襲的敵軍無隙可乘。”毛雄輝又送了一些金銀給牛、茍二人,讓他們好好地幹,受寵若驚的工匠們自然是千恩萬謝地告辭了。待到牛老鎖和茍大出門之後,洛英從裡間鑽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封信,上面是米豆的字跡。
相對於已經嫁給乙邦才的喜樂,米豆的年紀更小,心思卻也更加細膩,這些天來她一直勤勤懇懇地在崇明堡主持著防疫工作,外加記錄一些人的動向,譬如說她彙報了“王秀楚一直在記錄戰報,並且配圖,沒問題”,“孫雲球磨鏡片磨的非常起勁,也沒問題”,“子苓在醫療隊幹的很不錯,吳老先生在專心地著書立說”,只是“施小鳳來到崇明堡後一直長籲短嘆,對陳總兵的現狀非常擔憂。”
“嗯哪,我現在有非常確定的訊息,那就是施琅、陳德等人正在寧波府與馬逢知抗衡,另外有小道訊息說南安侯鄭芝龍將派兵北攻溫州府……換句話說,新時間線上的浙江,怕是要比舊時間線上要紛亂的多。”
洛英言畢,她和毛雄輝都沉默了,直到數分鐘後,鎮江伯來了一句“十六字真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一發入魂。”
“你的意思是……加強對隆武政權的監視,但不主動出擊是麼?”洛英得到肯定地答複之後,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北方,“莊子固、史可法已經擁立魯王世子為新的監國,並且非常耿直地繼續用弘光年號,換句話說……雖然朱由崧被抓了,朱以海死了,但新時間線上的弘光隆武之爭,怕是還要持續很長時間……”
洛英言畢,或者更明確地說,她下面的話只要眼神而不用語言就足以表達——“既然莊子固、史可法仍是我們的盟友,我們也就還屬於弘光派系,再考慮到我們所處的地方,可真就是南明內訌的前沿地帶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小郡主,我這個人比較粗糙,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若是莊子固或史可法要我們南征,那我們就說‘不’,若鄭芝龍的勢力北進,那我們就照著死裡打。”
“好吧,果然簡單粗暴……”洛英搖了搖頭,不過她倒是承認毛雄輝的做法有些道理,“只不過……如果山東那邊強令我軍南征,我軍卻拒絕的話,淄川縣城會不會……”
“放心,我的小郡主,”毛雄輝非常自信地笑笑,“鎮江和揚州都在我們手裡,為何要擔心山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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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洛英意識到“鎮江和揚州都在我們手裡”等價於控制著運河,而北方的糧食依賴著運河的供給,所以無論如何,莊子固和史可法都沒法和毛雄輝翻臉的時候,另外三個人則在蘇州府各種唉聲嘆氣,其中有一個嘆的特別賣力。
毫無疑問,這三個人就是左夢庚、劉澤清、劉良佐,其中最悲催的是左夢庚。“低戰力三人組”本來指望著阿濟格一神帶n坑,歡歡喜喜地到常熟打勝戰已報崇明堡久攻不克之仇,但事實證明連英明神武的阿濟格都不是毛賊和妖女的對手,那他們……還能怎麼樣呢?
而且更為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由於從常熟逃離的時候,全軍都在阿濟格的統領之下,“低戰力三人組”是沒法趁機跑到江北去的,而現在他們等於就被“困”在江南了,旁邊就是阿濟格的精銳部隊,隨時有被扣黑鍋、挨刀、團滅的可能。
如果說劉澤清和劉良佐是望眼欲穿,巴不得趕緊回到自己在淮安、壽州的老巢,那麼左夢庚則是徹底成了喪家之犬,畢竟揚州已經是毛賊的地盤了,他去江北?他還能去江北哪裡?
打回去是絕對不可能呢?毛賊手下兵丁異常兇悍不說,妖女的法術更是嚇死人,一想到不久前還和他們一起吃酒的蔣雲臺嗚哇一聲就死了,“低戰力三人組”的三魂七魄都在顫抖。更不用說各種有關毛賊即將席捲江北,把劉澤清、劉良佐的老巢全部端掉的猜測,到時候三個人都成了無根無本的喪家之犬,阿濟格隨便吹個鬍子瞪個眼,他們仨都得死無葬身之地啊。
怎麼辦?
怎麼辦??
怎麼辦——
當各種“硬”的辦法無法行的通,那麼“軟”的辦法就成了唯一的選擇,左夢庚、劉澤清、劉良佐經過詳細地商議,認為“花錢買路”是唯一可能的辦法,當然直接去毛賊那邊花錢買路是肯定不行,霍金那邊也是不行,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買通當前駐守鎮江的閻應元,聽說此人是典吏出身,黑白兩道通吃,如果給出的價碼合適的話,或許……或許真的能放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