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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是洛英這種不怎麼玩遊戲的,則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然而這只是遊戲中的形容,如果1放在現實位面,你會發現“豬隊友”已經是非常非常的可愛了。
是啊,豬隊友順風浪、逆風投,一言不和送成狗,但是由於遊戲內規則的約束,他們至少沒法一刀捅死你的英雄(例如袁崇煥用尚方寶劍殺毛文龍),不能拿自己的小兵、農民賣錢(殺良冒功),則不會在你出城之後強拆己方主基地(例如現在揚州叛軍做的那樣)。而現實位面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約束,他們做的出來,他們當然做的出來!
在過去的十幾天裡淄川軍情報司一直在盡力清除揚州城的奸細,並且取得了“相當的成效”,然而一個事實讓這種“成效”只能是表面文章,因為最大的奸細、臥底群體,其實就是劉肇基麾下的大部分軍官。
在沒有淄川博興軍神兵天降的時間線上,揚州城只堅持了一天多就宣告失陷,而兩個數字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就算在城破之後,劉肇基麾下仍有一萬左右的軍隊,可到了劉肇基、乙邦才、馬應魁發動決死沖鋒的時候,跟隨他們計程車兵卻只有幾百人。一萬減去幾百,則就是還有九千多的軍隊哪裡去了呢?答案很簡單,他們投降了,非常急迫地成為了清軍屠戮揚州的急先鋒。
在新時間線上,圖謀變節的軍官們雖然被暴起的乙邦才殺了幾個,但大部分依然存在,而且他們對揚州之戰持有相似的看法——誰讓老子有大肆掠獲的機會就聽誰的!揚州可是富的溜油的大城市,啥值錢的東西沒有,不好好掠奪一番算是白來了!對於這種目光短淺、自私自利、從來不把百姓當人的封建軍頭而言,劉肇基、乙邦才、馬應魁這樣死戰到底、為國捐軀的武人是完全不可理喻的存在,而多鐸這樣能為他們帶來掠城機會的才是值得效忠的新主人,至於陳德、毛雄輝這倆亂入的混蛋,眾軍頭自然是又恨又怕,不過淄川青州聯軍精銳駐城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手,不等於精銳出城決戰時他們不敢出手!
現在,敢於“出手”的參將有三個,遊擊有六個,守備、千總、把總更是數量眾多,至於參與叛亂的兵卒,數量更是超過了一萬七千人,這是一個很殘酷的數字——因為劉肇基的擴軍行動,不但沒幫助守住揚州,反倒便宜了叛軍。
把一個老百姓培養成英勇無畏的戰士需要較長的時間,但要墮落為殺人放火無惡不做的匪徒,卻只需要短短一瞬。見血,他們需要的只是見血,而在這座聚集了八十萬人口的大都會裡,血的來源,真是太豐富了。
“抓住偽明督鎮史可法,賞銀五千兩!”
“抓住偽明左都督劉肇基,賞銀三千兩!”
“抓住偽明副將乙邦才,賞銀一千五百兩!”
“抓住偽明副將馬應魁,賞銀一千三百兩!”
“抓住妖女朱倫瓔,賞銀四千一百兩!”
“其他人死活不論,但偽郡君、真妖女必須是活的!”
作為這場叛亂的策劃者,牛、楊、於三個參將顯然是最有目的性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明碼標價鼓動兵卒去抓那些重要目標的伎倆他們最熟練不過,至於到時候是否兌現這些賞賜,具體兌現多少,那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牛、楊、於三個參將自以為很聰明,問題是他們的手下同樣的聰明。低階軍官們和小兵們深知,那動輒幾千兩銀子看起來誘人,其實拿起來頗有些難度。有道是天上三隻大雁不如自己鍋裡一隻麻雀,直接掠奪百姓得到的銀子雖然細碎一些,但好歹有一點是一點。於是乎“重要人物”還沒抓到,城裡的各種店鋪都倒了八輩祖宗的血黴,各種“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和“快讓你家娘子來服侍軍爺,喲喝,你還有個閨女啊?”的聲音響徹不絕,由於當初淄川軍抄了汪氏兄弟的家得到大筆財富給其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各種富商、財主的宅院也成了重點攻擊物件,可這些叛軍並沒有淄川軍那麼強橫的攻堅能力,結果在各種深宅大院前被揍了個頭破血流。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牛參將惡狠狠地罵道,可罵歸罵,他還真拿這些失控的亂兵沒轍,因為太亂,太散,要重新聚攏起來也需要一定時間。正當牛參將為一群廢物頭疼的時候,楊參將已經關心起進攻揚州府衙門的軍隊死傷問題了——“什麼!兩波進攻都被打了回來?胡言亂語!衙役哪裡是軍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