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增加己方鬥志,提高戰鬥效率,或者幹脆套用後世遊戲裡的術語——這是在加buff!
以洛英為首的四十多個姑娘(嚴格說來也包含一些年紀較大的“阿姨”)正努力敲響戰鼓,由於鼓的數量沒那麼多,也有人用鍋、瓦罐等物代替。在敲鼓的同時,她們還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諸如“我軍必勝”“亂賊還不快快投降”之類。這種做法雖然沒對妄圖做亂的幫派眾造成肉體傷害,卻實實在在地造成了精神打擊,而這種精神打擊在毛雄輝帶著一群爺們高喊之後又有傷害加深的趨勢,沒錯,這一波爺們喊的都是——“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俺們……確實是……自尋死路……
在名曰做亂,實為作死的眾幫派頭目中,沙七是第一個醒悟的,也是第二個死球的。當兩把短斧還沒砍到人,身上就被矛尖開了窟窿,他心裡就大喊勢頭不好,而一根塗黑的丈八長矛戳入他肝髒的部位,內髒撕裂的劇痛逼著他意識到打仗和群毆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可惜明白的太晚,怕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了。
灼熱的劇痛和冰冷的絕望撕扯著沙七的意識,除此之外,盡是哭爹喊孃的跪地求饒聲。
如果說熊二槓子對沙六、沙七純粹是碾壓,那麼程一刀和羅爛眼的對決勉強能說是一場戰鬥,盡管這場戰鬥虎頭蛇尾,才打了幾個回合一方就落荒而逃了。
“撤!”羅爛眼好歹在眾頭目能排到老二,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見識不妙馬上撤離非常符合常理,盡管這個常理還要考慮阻擊的因素才行。
毛雄輝手下的駐地本質上是幾個距離較近的廢棄宅院,因此逃亡的路口是有規律的、可以預先做埋伏的。羅爛眼和他帶的一撥子嘍囉沒跑多遠就遇到了馬翠花的阻擊部隊,由於在青州之戰中繳獲的箭矢夠多,此戰弓箭手確實不用考慮消耗問題。
既然是放開了狂射,箭雨自然密集,羅爛眼的嘍囉們本來就沒啥披甲率可言,在這麼一波一波遠端火力覆蓋下損失慘重,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弓弦響動聲中似乎還夾雜著火銃的爆響,這……這絕不是自己能對抗的存在!
“此路不通,換條路走!哎呦……”後面的那聲慘叫是羅爛眼胳膊肘上捱了一下的“成果”,他咬緊牙關把箭矢拔了出來,藉著月光竟發現箭頭顏色不對,羅爛眼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毒啊,有毒!
馬翠花確實在箭頭上泡了烏頭毒,按理說這毒要幾分鐘才能發作,可這不包括羅爛眼自己嚇唬自己。羅爛眼以為這毒是見血封喉,那他就真有中了見血封喉的“體感”,相比之下,就算換了一條道出逃,居然還是前有攔路虎喊著“俺張全蛋在此恭候多時”,後有追兵吼著“惡賊休走,本姑奶奶要你老命”倒是不怎麼重要了。
反正也是死,好歹讓俺死的痛快點吧!羅爛眼有著速死的心思,卻沒有自盡的覺悟,但隨後發生的事情已經由不得他自己如何選擇了,因為他分明聽見前面喊的是“還不早降?”,後面吼的是“本姑奶奶告訴你們,誰殺了首惡,賞銀四兩!”
“原來老子只值這麼點銀子……把刀放下,老子就算死也不讓你們這群龜孫拿銀子!”這是羅爛眼倒數第二句話,隨後他瞪著血紅的獨眼,喊著“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用大片兒刀抹了脖子。
眼瞅著跪倒一片的俘虜,馬翠花長出一口氣,朝著仍在激戰中的方向射出一支響箭。
————分割線————
這是毛雄輝所經歷的實力對比最懸殊的一場戰鬥,然而他並不想就此掉以輕心。
畢竟完全無傷亡,全殲全俘所有做亂之敵才是他的目標,況且打到這個時候,能降的早降了,能跑的早跑了,剩下跑不掉又不肯降的全是死硬分子,無論看起來多麼弱雞,稍一疏忽弄成窮鼠噬貓、兔子蹬鷹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毛雄輝採取的是穩紮穩打、步步蠶食的戰術,陣型不亂,一點點壓縮著死硬分子最後的空間。
裝備和秩序,在這一刻顯示出無與倫比的重要性。死硬分子已經是困獸猶鬥,把命都豁出去了,士氣不可謂不高漲,可他們幾近瘋狂的劈砍打在盾牌和胸甲上,只不過是造成白印和凹痕,更不用說有多少人在近身之前就被長矛戳的透心涼,還有多少腰刀渴望著斬進他們的身體。
“只要我軍披堅執銳,陣型有條不紊,只知道憑借血勇亂打亂殺的賊人,無論多少都是送菜!”毛雄輝高聲解說著,他絲毫不懷疑自己能取得此戰的勝利,因此他更希望這場勝利能更有教育意義。毛雄輝也欣慰地看到,祝七七、曹八八、程一刀、霍金、霍銀、霍銅,甚至包括傷未痊癒被拖著不許上陣的翟五和尚在內,所有在場的軍官都有所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