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法術了,他不能變成人了,他們再也不能彼此交融,給予對方無與倫比的歡愉。
殷成瀾心疼的垂眼和他對視,喉結滾動,眼底痛楚。
靈江飛到他肩頭,拍拍他的腦袋,大咧咧的安慰他,滿不在乎的在他臉上就地寫道:“不能就不能吧,沒什麼要緊的,大不了就是以後我們互相摸摸好了。”
殷成瀾嘶啞道:“我欠你的。”
靈江點點頭,寫:“確實是你欠我的,不如這樣吧,反正你睡不成我了,找個時間你趴下,讓我試試捅一下,我的真身比較小,你不會受傷的……”
殷成瀾那股深深的歉疚就這麼如鯁在喉,化作一股滾燙的紅暈燒上了臉頰。
他有點惱羞成怒,低聲說:“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事!”
靈江冷笑一聲,瞥他,快速在他臉上寫道:“上次我睡著時,誰摸我屁股的?”
摸著他的小菊花,戀戀不捨,逡巡不去。
要不是太小了,一捅就穿,是不是早都想進去了!
連鳥的屁屁都打主意。
別以為他不知道,當他是傻啊。
殷成瀾臉一紅,忽然發現論起變態,他和靈江果然不相上下。
一個月後,神醫谷,嚴楚和季玉山終於見到了破殼的小鳥崽。
殷紅火把小眼睛睜的大大的,滴溜溜的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
季玉山剝了一把瓜子,捏在手裡逗鳥:“乖乖,叫叔叔。”
殷紅火裝的一臉天真無邪小可愛,奶聲奶氣叫道:“蘇蘇。”
季玉山心裡軟的一塌糊塗:“真乖。”
殷紅火得到瓜子,坐在季玉山手裡用爪子抱著往嘴裡啃,他斜眼瞅著一聲不吭漠然的嚴楚,又轉到季玉山、靈江和殷成瀾身上,轉了一遍後,嬌滴滴的說:“蘇蘇好。”
“真是太乖了,你還想吃什麼,叔叔給你做。”季玉山被他一叫,猶如豬油蒙了心,高興的嘴快裂到耳朵根了。
嚴楚看著他,冷漠的撇了下唇角。
殷紅火羞爹的睜著大大的眼,扭捏說:“都給嗎?”
季玉山忙點點頭。
殷紅火小翅膀偷偷指了指嚴楚:“那個蘇蘇的臉圓圓,鳥鳥想摸摸。”
嚴神醫天生一張不茍言笑的娃娃臉,曾令多少初見者驚嘆和豔羨,然而對他本人而言,此事猶如他的死xue,任誰提起都要承受他雷霆風雨的怒氣。
他的臉究竟是有多可愛,連鳥見了都想摸?嚴楚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陰沉沉的盯著這只鳥,尋思怎麼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剝毛下水煮。
不過他是不敢的,因為就在殷紅火說完之後,季玉山楞了一下,然後笑起來,將殷紅火託在手裡送到嚴楚臉邊,笑眯眯道:“給你摸摸,阿楚的臉真的很好摸。”
嚴楚心裡方才的刀光血雨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真是想怒都怒不起來,不愧是小賤鳥和殷大閣主的骨血,能說會道,能演善騙,對人對事一針見血,一下子就掐對了他的脈門,妥妥一個衣冠楚楚的小尾巴狼。
殷紅火心滿意足的摸完嚴楚的臉,回到靈江身邊,認真的啾啾說道:“鳥鳥能長一樣嗎?”
圓圓的,滑滑的,很可愛。
靈江無情的打擊他,啾啾的回:“不能,你只能和我長得一樣。”
小鳥怔了怔,小嘴一抽一抽的,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殷成瀾一見他要哭,頭都疼了,在小鳥崽咧嘴的時候,眼疾手快將一粒瓜子塞了進去,小鳥崽嘗到鹹香的味道,轉眼就把臉圓不圓拋之腦後,沒出息的坐在他肩頭啃起瓜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