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小黃鳥沖二人客氣的啾了一聲,示意他和山月見過面了。
圖柏一見小黃鳥和它爪子裡的小鳥崽子,當時就笑了,用胳膊肘捅山月,大咧咧道:“哎呀,真的有拎著小兜兜的鳥哎,哈哈哈哈哈哈。”
小黃鳥:“……”
他把小兜兜拎起來用小翅膀抱到懷裡。
於是圖大爺笑聲更響亮了。
哎喲,這麼丁點大的鳥,還學人抱娃,學的真像哎!
小黃鳥:“……”
這兔子精是不是瘋了???
褲腳被扯了扯,圖柏低頭,看見他家小圖虔張開爪爪要抱抱。
圖虔小兔子站到圖柏手掌上,爪爪裡捧著一束油菜花,含羞帶怯的瞅著小兜兜裡的鳥崽子。
“小發發,給你。”
殷成瀾把小崽子取出兜,也放進手心,探過去,小鳥崽晃晃悠悠的站著,跟只蠢鵪鶉一樣,它的小黑眼亮晶晶的,好奇的用小翅膀戳了下這只對它而言頗大的小奶兔,然後小身子猛的往前一紮,一下子沖進了圖虔軟綿綿的懷抱裡,把人家撲倒了。
爪裡的油菜花漫天飛舞,小鳥崽趴在小奶兔的肚皮上蹭來蹭去,發出滿意的咕嚕聲。
白白!白白!它最喜歡白白了。
圖柏:“……”
發生什麼了???
他家兔兔在他面前被撲倒了!
小院不大,獨立絕世在層層疊疊的良田中,如今放眼望去,一片黃色花海在碧藍的天邊搖曳。
山月早已收拾出兩間屋子留給他們歇息,屋裡曬過陽光,散發著溫暖的香味。
靈江帶著小鳥崽在皇宮的鳥窩裡睡了半個月,這才發現原來天底下最舒服的窩是殷十九的被窩,他睡習慣殷成瀾,現在跟誰都湊合不得了,只有把殷成瀾壓到身下,他才能睡得著。
靈江站在殷成瀾肩頭,暗搓搓的啄著和山月禪師交談甚歡的殷十九,催促他趕快回房,還將細細的爪子探進領口,掐起一點肉肉,使勁一揪。
山月無意間瞥見,覺得自己的肉都跟著一疼,反觀十九爺,依舊面色如常,風雨不動,顯然是被欺負習慣了,早已修煉的爐火純青。
他暗自咂摸,餘光看見蹲在地上試圖把兔崽崽身上的鳥崽崽扯開的圖大爺,心裡一暖,只覺得阿圖越看越好看。
“你鬆不鬆開?嗯?你這個小流氓!”圖柏瞪圓了眼,“你竟然敢吃我兒子的豆腐,鬆手,不,松爪,松開你的小肉翅!”
圖虔小奶兔軟綿綿的肚皮被小鳥崽死死扒著,它癢的不停的嘰嘰笑,捂著肚皮在草地裡和小鳥崽子滾成一團。
圖柏分不開,只好站起身,看向殷成瀾肩頭的小黃鳥,氣悶道:“這位鳥兄,管管你家崽行嗎。”
還要不要禮義廉恥那啥啥了。
靈江沒有同情心的冷冷看他一眼,你管,你行你上吧。
最後,還是殷成瀾出手,問小鳥崽子吃不吃飯飯,這才把渾身紮滿草莖,髒兮兮的小東西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