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江點點頭,坐回他身邊,把桌上的空碗扔給連按歌:“給我再來一碗酸湯。”
連按歌:“……”
遲早胖成球。
夜裡靈江一心一意掛念著寒香奇蛇的味道,連被殷成瀾按到床上扒光衣裳都沒注意,殷成瀾幽怨的親吻他白皙的胸膛,不滿的沉沉喚道:“靈江。”
靈江這才回神,推開他坐起來:“我來,你躺下。”
殷成瀾:“……”
不如繼續神遊天外吧。
靈江親了親他的側臉,一絲不茍的按照之前殷成瀾睡他的步驟,把枕頭墊到了他腰下。
殷成瀾哭笑不得,拉著他面對面側躺下來,一本正經道:“明日我們都要趕路,折騰狠了我沒法坐車,這樣吧,我教你新姿勢,既能讓你痛快,又不會累著你。”
靈江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答應了。
見他這麼好說話,殷成瀾激動又愧疚,慶幸又自責,心裡天人交戰,最後小腹裡的火燒上腦子,瞬間就將所有的羞愧燒幹淨了。
他拉過靈江的腿,讓他側著身子勾住自己的腰,然後面對面挺了進去。
別想了,先睡再說。
“嗯,輕點。”
“疼?”
“吃多了,肚子脹。”
“……”
翌日清晨,天方亮,小黃鳥就早早爬了起來,站在枕頭上伸翅膀伸爪,搖擺著小屁股上剛長出來的幾根羽毛,把殷成瀾啄了起來。
“我想了想……”靈江蹲在殷成瀾臉邊,淡黃色的鳥喙啄著他。
殷成瀾凝神看他。
靈江道:“……我決定吃魚香蛇塊了。”
殷成瀾:“……”
他真的是為了吃蛇肉回去的,一點都不用懷疑了。
一行人在帝都城外兵分二路,按原計劃,殷成瀾前去黎州接睿思和他娘,靈江回神醫谷吃蛇肉。
殷成瀾將連按歌留給靈江,讓其沿路照應,自己帶海東青與影衛上路。
臨行前,看著靈江迫不及待的表情,殷成瀾心裡一陣苦悶,又酸又澀的情緒堵在他喉頭,讓他勾起的唇角都極為勉強。
明明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一起,卻又不忍心看他可憐巴巴小饞鳥的模樣。
他用有限的生命陪他任性,讓他浪費,和他分別。那一刻,深知自己命運的殷成瀾才發現,他是多麼喜愛靈江,那種感覺彷彿經過無數艱澀漫長的歲月,是在數不清的分別和遇見中醞釀的一壇濁酒——苦的讓人心疼,卻又愛不釋口,飲下一杯,就再也忘不了了。
好像感覺到殷成瀾的情緒,靈江走到馬車邊,彎腰吻住車裡的男人。
靈江道:“我等你。”
殷成瀾道:“我愛你。”
靈江:“我也愛你,記得給我帶酸甜味的春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