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說的就是你呀。”
靈江:“誰說我?”
八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英明神武連大總管的機靈好看聰明伶俐唱歌像百靈鳥的八爺說你。”
靈江:“你說我什麼?”
八爺:“你才是傻鳥。”
靈江:“傻鳥說誰?”
八爺:“說的就是你呀。”
靈江:“誰說我?”
八爺:“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英明神武連大總管的機靈好看聰明伶俐唱歌像百靈鳥的八爺說你。”
靈江:“你說我什麼?”
……
連按歌臉上原本不懷好意的笑容愈來愈僵,直到這幾句話重複了第八遍時,他那隻伶牙俐齒的八爺清脆似百靈鳥的喉嚨竟然發出一個嘶啞的破音,緊接著,這個音像是預兆般的一路嘶啞破了下去。
不等連按歌跳腳,八爺喉嚨好像冒出了白煙,只見兩枚綠豆小眼往後一翻,氣息一時沒喘上去,竟從連大總管的手腕上向後摔了下去。
連按歌連忙接住它,八爺在手心掙紮,撲稜著烏黑的翅膀不死心的啞著喉嚨,在靈江問出‘誰說我’時,氣息奄奄的往下接:“英俊……瀟灑……嗝!”
然後徹底暈了。
見那蠢東西昏死過去,靈江施施然閉上了嘴,依舊是頂著一撮呆毛一副冷傲孤絕的模樣。
殷成瀾端起桌上的茶遞給連按歌,毫不留情的幸災樂禍:“勝負已分。”
連大總管跟他那鷯哥一樣不肯死心,然而強弩之末,屁都蹦不出來了,只能心疼的將茶水一點一點往尥蹶子的八爺嘴裡灌。
殷成瀾向後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靈江,這時太陽終於爬到了萬海峰的峰頂,初夏的暖陽穿過窗戶落在小黃鳥細絨的翅膀上,好似在它身上灑了一把金沫子,煞是好看。
殷成瀾道:“你若想得到我的回答,不妨明日再來。”
靈江見他眼底倒影著自己的小樣子,只覺得男人的眼神更加深邃,他看著他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點點小腦袋,慢吞吞的轉了身。
他剛轉過頭,就又想再回頭看他一眼,不過靈江並非難以剋制的鳥,相反,他有著很強大的自制力,說離開,便幹脆利落,不多說一句,不停留片刻的從窗邊一躍而下,飛走了。
萬海峰其高五千仞,山風海風獵獵作響,靈江迎風展翅,一路飛回鳥舍,還未到黃字舍裡,就被早已經在半路等候的季玉山攔住了。
季公子一臉好聽八卦的樣子,捏著靈江的小翅膀將他拉到一旁:“說了嗎?”
靈江把小翅膀從他指間拽走,負到身後,漠然說:“說了。”
季玉山眼睛一亮,表情跟那街坊門口湊在一起說誰家漢子真俊的婆娘一樣:“說了什麼?”
靈江道:“問他。”
季玉山瞪大眼,饒有興致的要往下聽,哪知靈江說了這兩個字後就閉起了尖尖的小嘴,不吭聲了。
他肩膀往下一垂:“沒了?”
靈江今日心情好,又賞他了一句:“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