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去裡面,門自動合上,這裡依然是大理石造的牆壁,滿牆傳神精刻的壁畫,與先前見到的別無二致,甚至連看見的那面眾人跪拜財祭的壁畫都一模一樣,實在令人咋舌。
元何念道:“這兒就像一個迷宮,我們是在走迷宮,又轉回原地了?”
沈初道:“稍安勿躁,越是這種迷惑情況,越急不得。或許我們沒有走錯呢!”雖然此話說出來也是在安慰自己。
元何念突然停下來,沈初的燈光照在他臉上,照出他的驚恐。
“怎麼了?”沈初道。
元何念停著原來的姿勢不敢動,無力道:“我好像,又踩到機關了。”
沈初道:“……你先踩著,這種地方有機關有沒有機關很難說,以防萬一,我看看。”
元何念道:“好,我不動。”
沈初沒感覺出來有什麼怪異,至少以己之能沒感覺出靈力來,從表象來看,跟先前看到的一樣,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唯一奇怪的是元何念驚恐的表情,她道:“你鬆開試試,慢點……”
元何念道:“沒有哪裡不妥吧?”
沈初道:“沒有,可能就算有機關,也就剛才那樣,開啟兩道門而已的。”
元何念想想也有道理,於是猛的鬆開腳,這回不但沒有什麼跑出來,連門都沒開啟,這才放下了心頭大石:“虛驚一場,這有什麼,不就普通的坑坑窪窪罷了,何足為懼!”
“小心!”沈初提醒他,他聞聲躲開,一排長而無比銳利的鐵齒從兩人中間穿過,直扎進石壁。
兩人捏一把冷汗,沈初道:“凡事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俗話是這麼說的。”
“嗯。”元何念走過去,伸長脖子看那排鐵齒牙,食指還沒碰到就縮回了,“這排鐵齒,可真像咱們中原用來對犯人施酷刑的工具啊!原來西域也有這種,而且質量比中原的還好,扎進人身體裡可是會跟切菜一樣輕易把人骨肉分離,開眼界了。”
沈初道:“你好像對這些很瞭解?”
元何念道:“原城乃宣瑞國之京,高官遍地,我從小在原城長大,家中富卓,無論有意或無意,與官打交道都不在偶爾,見過當官當差的處置犯人,也很正常啊,不是嗎?”
沈初頷首:“也是,你從小在原城長大,跟官打交道很平常,想必你父親在原城裡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官吧!”
她只是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元何念卻愣怔了下,道:“對,我父親,確實是一位高官,有權有勢,雖然我跟他不怎麼合得來,他那官也當得不怎麼樣,可他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好與不好,也不好評判吧。”
沈初道:“你和你父親關係不怎麼樣?照上次陸漫和梁信滿大街找你一事來看,你父親其實還是挺擔心你的,你們之間或許也跟普通人一樣,只是缺少溝通而已。”
元何念垂首半晌,語氣滿是一言難盡:“不,我們之間,可能跟普通人不太一樣,表面上看去也許一樣,可事實,只有我跟他知道。”
兩人還在繼續往前,為了打發時間,分散下注意力,想到什麼閒話就聊什麼了。
沈初道:“所以你才會經常出來市井閒逛,不,常出來市井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