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恩公留步!”
沈初和秋子軒回頭,是一個拄著柺杖笑盈盈的老頭在說話,一身華服,應該是個有身份地位皇宮貴族。
沈初道:“你們國王自會有人過來處置,至於你們的新國王是誰,如何重建湧樂國,我想我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時,有人嘆氣說:“哎!國師啊,你說皇上他怎麼這麼糊塗做這種事,差點全國人都命喪他手!”
“我覺得這不全是皇上的錯,要怪就怪那個裴金善,紅顏禍水,要不是她,我們至於嗎!”
“就是,皇上人是醜了點,但向來也是位為國為民的明君,威名柔遠鎮邇,把咱們湧樂國治理得邊塵不驚!海晏河清!”
“你就別逼逼了!咱湧樂國哪來的海!還有,就憑你也有資格說咱英明神武的皇上醜?一天不掌嘴渾身癢?”
湧樂國王鬥雞眼一瞪,憤怒不已。
“哈哈,我沒資格?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有資格說皇上醜了?皇上,這兒有人說您醜,快剮了他!”
湧樂國王鬥雞眼再一瞪,差點氣暈過去。
“夠了,求你們了,別再出來丟人現眼行麼!”那笑盈盈的老國師惱怒訓斥兩句,猛咳起來,漲紅著一張臉又對沈初和秋子軒道:“兩位恩公不必理會這些厚臉皮,您們可是咱湧樂國的救國恩人,老朽……真不知何以回報啊!您們需要什麼儘管說,只要有,我們都給!”
沈初心頭一亮,環顧四周,又暗下去,他們重建湧樂國都不知要花費多少財力物力,哪還會有多餘的東西給她,這個時候接受他們的贈物無疑給他們多壓一塊巨石,而且按照傳統源遠流長的習慣,這個時候她理所當然要客氣推辭一番的。
她道:“不必這麼客氣,我們做這些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我們的一位朋友,幫你們只是舉手之勞,順水人情而已,不足掛齒,況且你們重建湧樂國需要巨大支出,所以黃金寶石什麼價值連城的就免了,能省則省吧。”
老國師一捋鬍子,意味深長道:“好像有道理,那就不給了。但留下來開頓宴席總該需要吧?您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幫了我們哪!”
老國師說到動容處老淚縱橫,咳的就要岔氣,簡直是在用生命表達感謝之意。
旁人附議道:“是啊,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嘛!”
人群裡擠出幾個裹著頭巾的人,興沖沖道:“我們做飯可好吃了,你們要吃多少有多少,要吃多好吃多好!”
“……”
遼將軍卻厲聲道:“要走便走,有什麼好感謝的,要不是他們中原人下毒手,會引來這瘟疫嗎?少惺惺作態,等我找到證據再一併推翻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沈初嘆氣,原來他還在懷疑瘟疫是他們帶來的,道:“你自便吧。子軒我們走吧。”
走出一段距離,聽到身後有歡呼雀躍聲,隱約可聽見他們在談話。
“這樣給打發他們了,國師您果然高啊!”
“瞎說什麼,是他們不要而已,沒聽到她自己說的麼,她又不是為了我們,是來救她朋友的,幫我們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現在國庫空虛,能省則省唄!”
“說的對,反正這事完了。”
遼將軍卻道:“國師你!你們!算了……來人,你們去送送他們,記住,不要張揚。”
後面那句壓低了聲音,遠點的幾乎聽不到。
秋子軒無奈的搖頭道:“這些人真是一點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