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的某間房間。
楊浩坐在屋子中間的椅子上,左後站著郝大牛和黃彥。
在中間的地面上,霸刀,姚月姚雪被數名錦衣衛牢牢按壓著肩膀,強迫他們三人半跪在地面。
等到幾名被毒藥毒倒的錦衣衛,被救治甦醒後。
楊浩稍作詢問,便從他們等人的口中猜到了當時發生了什麼。
“說說吧,你的身份?”
楊浩似笑非笑瞧了一眼正低著頭,倔強地不肯開口的落盈盈,他也不著急,接過黃彥剛剛沏好的熱茶,小小抿了一口。
“喂!大人問你話呢!”
郝大牛瞪著眼睛,不耐煩的催促了一聲。
他本來就看落盈盈不順眼,這會兒幾個手下更是不明不白的被人下毒,受了不輕的傷,更是對落盈盈更為厭惡,說話的語氣也冰冷了幾分。
“不要以為你會彈兩下琴,能討到大人歡心,就真以為沒人敢把你怎麼樣了?不就是彈琴嗎?我郝大牛也會!”
“嗯?”楊浩停下手中的茶杯,瞅了他一眼。
郝大牛彈琴?
不說郝大牛那粗壯的手指到底能不能彈奏出好聽的音律,就樂器這種精緻的東西,恐怕還真禁不住郝大牛的擺弄。
“大人,我真會彈琴,而且還是錦衣衛裡的一把手!”郝大牛不服氣道。
“咳咳!你退下!”
楊浩直接朝著郝大牛擺了擺手,省得他再這裡搗亂。
他慢慢站起身,看了一眼依舊選擇一言不發的落盈盈,而是看向了霸刀。
這個渾身上下都是血汙,頭髮亂蓬蓬的中年男子,抬起頭將視線直接對向楊浩,絲毫不懼。
“你也看到了,有人要刺殺你,只有我錦衣衛才能保住你的性命,跟我講一講當年蘇海被害案的真相,我可以根據你當年扮演的角色,適當為你減去些許刑罰。”
“哼!我和朝廷的走狗沒什麼好說的!”
“霸刀,你要弄清楚,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機會?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霸刀豈是貪生怕死之人,當年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我絕對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楊浩見霸刀依舊嘴硬,冷笑一聲。
他直接繞過霸刀,一把抓住落盈盈的脖頸,將她柔弱的身軀攬在胸前,手指漸漸用力。
落盈盈在空中掙扎著,臉色蒼白。
楊浩也不說話,只是冷冷望向霸刀,等待她的回答。
“你時間有限,你若是再不說,我也懶得理你,只是她的命我就無法保證了。”
“楊浩!你!”
霸刀瑕疵欲裂,不停舞動四肢,可惜周圍幾名錦衣衛早就做好了準備,紛紛用繡春刀擊打在霸刀的關節處,死死地叉住了他的腦袋,將他死死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霸刀叔叔……我……”落盈盈氣若游絲,快要窒息。
“我不著急,我反正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考慮。”楊浩低頭看著盡是掙扎之色的霸刀,語氣平靜。
可手上的力度卻是再次稍作加大,落盈盈的咽喉甚至傳出了弱小聲響。
一旁的姚月姚雪見楊浩下手絲毫不留情面,不禁感到脊後發涼,她們作為暗中培養多年的刺客,早就不懼死亡,可此刻還是生出一絲恐懼。
“住手!我說!我都說!你快放開他!”
霸刀瞪著一雙通紅雙眼,雙手用力扣著地面,在地面上留下數道血痕。
身後數名錦衣衛再次加大力度,將他牢牢的鎖住動作。
楊浩冷哼一聲,鬆開手,落盈盈跌落在地,捂著咽喉,發出劇烈的咳嗽聲,過了許久才慢慢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