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那半埕紹興女兒紅嗎?我苦苦找這酒找了二十三年都沒找到,沒想到竟在你這裡!”張進酒聞著酒杯中的酒香,神情激動。
見此,楊浩冷笑一聲。
那半埕紹興女兒紅你能找到就奇了怪了。
他早就知道張進酒這位天下第一神探,平日裡雖然對名聲權勢都不甚看重,卻唯獨好飲酒,是個真正的酒鬼。
早在上次於護龍山莊,第一次於張進酒見面時。
就聽張進酒一直絮絮叨叨的唸叨著天下間最美的酒水,便是那產自紹興,被他喝掉半埕,只剩下另外半埕的女兒紅,他更是以此酒作為為朱無視辦事的條件。
楊浩對江湖沒什麼太大的掌控。
但託託人,找找關係,偷偷摸摸把這半埕女兒給弄到手的本事還是有的。
萬三千表面上說這半埕女兒紅被天下第一酒神分成了八瓶,各自藏匿在不為人知的八個地方。
可實際上,這八瓶酒藏在哪裡還不是朱無視和萬三千兩個人說了算?
楊浩想的簡單,萬三千和朱無視身邊高手無數,他是暫時沒辦法硬搶,可一個天下第一酒神他要是還控制不住,這個錦衣衛總指揮他就別幹了。
錦衣衛向來就是搜查和刑訊的行家,從來就不怕有人嘴硬。
不出所望,郝大牛幾乎都沒費什麼力氣,就從天下第一酒神那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嘴裡問出了其中三瓶的下落,並且將這三瓶美酒帶回了錦衣衛。
楊浩為了加大籌碼,還特意準備了另外兩杯美酒。
張進酒緊緊盯著托盤中的三杯美酒,就像是在欣賞美玉一般,目不轉睛地看個不停。
“紹興的這女兒紅自然不用說,而這來自西域的葡萄美酒雖然罕見,價值昂貴,但也不算是珍稀之物,我若是多費上一番心思,倒也能弄到手一些。”
“可這最後一杯中的的酒水,恕我張進酒見識不夠,這酒顏色泛黃,上面漂浮著一層白色的泡沫,聞起來味道清爽,沒有白酒那種濃烈的氣味,又沒有黃酒那種雜質碎末的沉澱。”
“不要說喝了,我張進酒就是聽都沒聽說過。”
張進酒一邊說話,一遍望著最後一杯酒水,尤其是那和另外一個用陶瓷杯裝的女兒紅,一個用琉璃杯裝的葡萄葡萄酒對比。
這最後一杯陌生酒水,裝酒的容器竟然是用的大碗。
張進酒舔了舔舌頭,饞蟲被酒香勾得大起,口中津液瀰漫。
“嚐嚐看?”楊浩故意引誘道。
“這……”
張進酒面露掙扎之色,更是坐立不安得從椅子上站起,不停地圍著這三杯酒水繞來繞去,痛苦萬分。
楊浩站起來,緩步來到張進酒的身旁,故意問道:“張進酒,你怎麼不嚐嚐這三杯酒,反而在地上繞來繞去?”
“哎!楊大人,你就別拿我打趣了,你抱著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嗎?”
張進酒嘆了口氣,滿是哀怨的望向楊浩。
他身為天下第一神探的同時,還是護龍山莊的得力助手,關於朝廷裡的訊息,知道的也是要比常人多上許多。
“楊大人,誰不知道這些日子裡,你和鐵膽神侯多次敵對,上次在成是非的黃字一號大內密探考核中,更是和護龍山莊的人大打出手。”
“這會兒你請我來喝酒,這不是硬逼我站在神候的對立面,要害我嗎?”
楊浩聽著張進酒的話,無奈地搖搖頭,裝出愧疚的樣子,輕輕拍了拍手掌,將已經退下在門口附近等候的侍女再一次喚了進來。
“這麼說來,我倒確實是魯莽了,光想著將這美酒帶給你品嚐,卻忘了你我立場不同,隨意宴請你的訊息要是讓鐵膽神侯聽了去,沒準會使鐵膽神侯起疑,你以後再與他相見時,難免會有些左右為難。”
“來人,快把這三杯酒倒了,省得讓這位姓張的客人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