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拿紙筆給二殿下,讓他坐下簽字畫押,朕可賭不起人心,還是白紙黑字寫清楚了再說。”
“是。”無憂從案上取過紙筆放到一邊的小几上,對花燁笑眯眯道:“二殿下請吧?”
花燁失笑著搖搖頭:“陛下跟著太傅這麼久,別的不見學到幾分,唯獨這趨利避害一項,學了個十成十。”
君容坦然接受,頷首笑語:“太傅親傳,自是不同。”
花燁:“……”
他瞥了君容一眼,眸中波光微閃。
他在椅子上坐下,提筆一氣呵成寫下了個類似於免責宣告的東西,再於底下籤上了自己的字,無憂端著紅泥過來,林鶴瞪了他一眼,無憂也不在意。
花燁瞄一眼,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蘸了紅泥,然後用力的按在了名字邊。
“好了,給你們陛下看看,可滿意?”
花燁抬手,林鶴忙地上帕子,花燁就這麼擦了起來。
無憂取過字據遞給君容,君容這才鬆了口:“好,既然二殿下這麼痛快,那朕也不能小氣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朕派五千京都大營的精兵送你。”
花燁這回也沒搞什麼么蛾子,只道:“東西如荼已經收拾好了,明日動身便可。”
“這麼著急?”
君容不過隨口一問,怎料花燁臉上忽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他說:“當然著急,若是趕路快點,興許還能和王爺同行一段呢。”
君容:“……”
他驀地握緊了手,又快速的鬆開,差點不小心的把字據捏皺了。
他咬牙道:“綏州在東北,風國在東南,怕是不順路。”
“可出了京都,想往遠處去,都要先過了玉屏千重山,那裡是大乾京都的天然防線,在那之前,東西南北都順路。”
君容一怔,心裡忽然閃過了點什麼,花燁一個質子,怎的對大乾的地勢這麼瞭解?
雖然玉屏千重山的事,隨便找一個人說不定都能講上兩句,但這話從花燁嘴裡出來,莫名就讓君容覺得不安。
“看來二殿下對大乾的地勢關隘都瞭如指掌啊。”
花燁面色如常:“玉屏千重山聲名在外,如荼想不知道都難吧?”
倆人對視片刻,猜疑與戒備悉數被擋了回去。
君容率先移開了視線,食指在案上輕釦:“既如此,那你便去吧,明日一早你收拾好了便出城,城外自然有人等著你。”
花燁起身拱手:“那就有勞陛下了,如荼告退,這一別山高路遠,下次再見說不得是什麼時候,陛下——可要好好珍重啊。”
“不勞二殿下費心,朕和太傅都會好好的。”
君容笑的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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