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眼神一厲:“怎麼會是憐花宮?主子——”
見他如此反應,蘭延和甄清平都嚇了一跳,神色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這牌子有什麼說法?憐花宮又是什麼?”
甄清平問的自然,可話音落下蘭延倒是先反應過來了,他看看蕭鈺,見她一言不發,心下微動,“老夫忽然想起今日進城是有事要做的,在這兒耽誤了好一會兒,也該走了。”
他站起身來,給甄清平掖了掖被角:“你這段時間就別多想了,先把身體養好再說,老師有空再來看你,先走了。”
甄清平一愣,對上蘭延溫和的眼神他才回過味來,老師是在避嫌呢,與阿鈺有關的事,怕是不簡單,他覺得自己不好留在這裡,阿鈺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直接出聲請他離開,他只能自己先提出來。
想通此間關竅,甄清平就沒有出言挽留,對著蘭延笑笑:“老師慢走。”
蘭延轉頭對著蕭鈺拱手:“老夫告辭。”
蕭鈺笑著點點頭。
蘭延出去後把門帶上了,門一關,蕭鈺臉上的笑意就漸漸消失了。
甄清平摩挲著令牌上的花紋,不確定的問:“阿鈺說的憐花宮是什麼組織嗎?”
蕭鈺頷首,指了指他手中的令牌,“小舅舅知道我曾經遇到兩次刺殺嗎?”
“兩次?不是隻有一次嗎?”
甄清平震驚的看著蕭鈺:“我只聽說了英烈園的那次,當時我剛回京,想著去看看你,但你當時太忙了,我找人打聽,說你沒事,我就沒去打擾你,還有哪次啊?”
蕭鈺走到床邊從他手裡接過令牌:“還有一次是在京都的一個小巷裡,他們倒不是刻意堵我的,而是想殺別人,看到我之後順帶想除掉。”
“你的意思是——那兩撥殺手出自同一個組織,就是這什麼憐花宮?”
甄清平不解:“他們為什麼要殺你?是有人買兇嗎?”
“具體原因沒查出來,但八九不離十,想要我命的無外乎就兩種人,大乾人和大乾以外的人,我一死,對他們最有利。”
甄清平聞言眸光微顫,心疼的看著蕭鈺,“阿鈺……”
他的阿鈺才十三歲,可已經看不見少年的影子了,他的眼裡是自己都看不透的幽暗。
蕭鈺安撫的衝著他笑了笑:“小舅舅不用擔心,父王去世前給我留了很多的暗衛,他們武功高超,有他們在,定能護我周全。”
聞言甄清平看向了一邊的寒衣,雖然戴著面具,但從眼睛能看出來,這是個年輕人,厲不厲害不知道,一身氣勢倒是很能唬人。
“玄衣衛誓死保護主子,絕不讓他們有機可乘!”
寒衣一拱手,態度十分堅決。
甄清平轉過頭來看著蕭鈺,“那這令牌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說起來怕戳了小舅舅傷心處,但我懷疑這東西出現在那裡本就不尋常。”
蕭鈺看著甄清平,語氣低沉。
甄清平心臟重重一跳,眼睛不自覺的睜大了些:“你是說……它不會是從南家村找到的吧?”
他渾然不覺聲音的顫抖,可蕭鈺聽到了,她頓了頓,嘆口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