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季臻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人盯上了,等他出了雲來閣,馬車駛入小巷的時候,車伕直接被人打暈了。
馬車劇烈的晃動了一下,馬兒嘶鳴一聲,溫季臻猝不及防的向前撲去,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車底板上,“嘶——你怎麼趕車的?”
他面色鐵青的罵了一句,結果半天沒聽到回應,周圍也安靜的可怕,他心裡驀地浮上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爬起來,正準備掀開車簾看看。
有人卻搶先一步,車簾被掀開,露出了一張青色的鬼臉面具,嚇得他猛地後仰,頭砸在了車壁上,咚的一聲,聽著都疼。
溫季臻齜牙咧嘴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青衣:“你你你——你是何人?你想做什麼?這裡是天子腳下,你休得放肆!”
這虛張聲勢的模樣,直接給青衣逗笑了,他輕哼一聲:“做什麼?當然是請溫大人喝茶了——”
“你做——呃!”
沒等他放完狠話,青衣一個箭步衝上來,並掌為刃,一個手刀砍在溫季臻的脖頸上,劇痛過後,溫季臻的眼前霎時就黑了。
見他身體軟趴趴的滑下去,青衣伸手接住往後一推,轉頭出去把車伕也扔了進來,他自己頂替了車伕的位置,戴上車伕的斗笠,拉起韁繩,“駕~”
馬車停頓了片刻繼續前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馬車徑直到了宮門口,御林軍要攔,青衣掏出蕭鈺的令牌,“攝政王有令,放我入宮。”
御林軍一看,立刻退開:“是。”
青衣直接趕著馬車入了宮,直奔賢榮宮而去。
到了賢榮宮外,青衣先進了馬車,從倆人的衣服上撕了兩塊佈下來,動作稍顯粗暴的把兩人的頭包了起來。
“嘖,會不會憋死啊?”
青衣摸著自己的下巴端詳了片刻,眼睛忽的一亮:“有了!”
他從自己的懷裡摸出匕首,在倆人鼻子的位置摳了兩個大小不一的洞,剛好露出鼻孔來,離得近了還能看見一兩根鼻毛。
青衣滿意的拍拍手:“這就成了。”
然後他一手拎一個,拽著倆人的衣領把人扔下了馬車,“去,把他們綁起來,關到內牢裡去。”
“是。”
守門的侍衛上前扭著倆人的胳膊就往外走,青衣緊隨其後。
內牢是宮裡用來懲罰犯了錯的太監和宮女的,位置很偏僻,裡面陰森森的。
平時沒有什麼身份高的人過來,是以這邊的管事簡直和土皇帝一樣,在裡面作威作福,日子快活的很。
於是在接到攝政王親臨的訊息時,管事的太監李雙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說誰來了?”
小太監顫顫巍巍道:“攝政王來了,還帶了尋機司的左使。”
“什麼?”李雙一把攥住小太監的領子,瞪眼道:“你怎麼不早說?人到哪兒了?”
“到、到院子裡了。”
李雙如遭雷劈,眼睛一轉,腦子飛速動了起來,自己應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不至於被王爺抓起來吧?
喝點小酒,收點小錢,沒啥大不了的……
他這麼安慰著自己,隨即一巴掌拍在了小太監的帽子上,給他打得一個趔趄:“還不快點和我一起出去恭迎王爺?一天到晚笨嘴拙舌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