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嗎?”
蕭鈺挑眉,“萬一我不是第一個送的呢?等你生辰的時候,那麼多大臣獻禮……”
“你可以早一點給我啊,我們離得這麼近,或者你最後一個送,等到宴席結束的時候只給我看。”
君容期待的盯著蕭鈺的眼睛,他雖然有點害羞,但眸光卻很堅定。
蕭鈺緩慢的眨眨眼:“所以陛下想要的不是禮物,而是特殊,對吧?”
君容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太傅真的是,知道就知道,非要說出來,這讓他怎麼回答呢?顯得他好小家子氣啊!
蕭鈺見他眼神飄忽不定,知道說中了,得寸進尺的湊近些:“好,那我一定送給陛下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畢竟陛下是最特殊的那個。”
她刻意咬重的字音落在君容的耳朵裡,讓他又羞恥又難以遏制的高興。
“對了,太傅的生辰在什麼時候?”
君容感覺臉上的熱度消散了些就轉了回來,蕭鈺已經向後一靠,斜倚在軟榻上了。
“我嗎?應該是十二月初四,月份上來說,剛好比你小了八個月。”
蕭鈺難得放鬆下來,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吃飽後的饜足感,顯得很平易近人。
君容很是喜歡這種倆人閒談時的氛圍,他卸下了一國之君的架子,掰著手指算了算,小聲嘀咕:“那我和你其實也沒差太多,算起來,你也就比我大兩歲而已。”
“算是吧。”
君容隱秘的開心起來,蕭鈺卻覺得有點困了,她昨夜沒怎麼睡好,此刻房間裡溫度和味道都剛剛好,睏意上湧,聽著聽著,她的眼皮就慢慢的垂了下去。
軒窗半開,午後的光從窗沿灑下,暖融融的帶著一股春草的味道,薰染著人的萬般情絲,悠閒的風自枝頭逛過,不知招惹了哪朵芳心,只見一瓣桃花兜兜轉轉落在了蕭鈺素白的指尖。
君容瞧著覺得此景甚美,正宜入畫,便衝著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凝昭招了招手。
凝昭輕輕的走過來,見蕭鈺睡著了,便俯首靠近,君容在她耳邊小聲吩咐:“去取紙筆來。”
凝昭點點頭,領命去了,很快便折回來,手裡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君容把東西在小几上擺開,凝昭給他研墨,他歪著頭瞧了蕭鈺好幾眼,覺得差不多了,才提筆作畫。
他的畫功是和宮裡的畫師學的,蕭鈺再強,也不可能樣樣精通,所謂術業有專攻,這種精細的活還是得找專門的人來教。
君容雖然學習的時日尚短,但勝在有這方面的天賦,畫的不說栩栩如生,但起碼能描摹出幾分神韻。
他執著筆,神情極為專注,從側面看,半張臉沉浸在光中,莫名有種虔誠的感覺,凝昭心道:陛下是真的對太傅很尊敬,這樣也好。
蕭鈺不知道君容在給自己作畫,她一開始能聽到些悉悉索索的動靜,但因為知道君容在,就沒那麼擔心,任由自己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日頭已經西斜到宮牆後了。
她感覺手臂有點酸,便換了個姿勢,結果剛一動,薄毯就從身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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