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燁衝著蕭鈺感激的笑了笑:“多虧王爺來的及時,不然……咳咳咳……”
迎著風說兩句話花燁就受不了了,原本蒼白的臉色隨著一聲聲咳嗽,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蕭鈺瞧著都替他難受,這破爛身子比自己都不如。
“二殿下上馬車,一會兒——”
“小心!”
“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直直的射向蕭鈺,“主子!”
青衣和藍衣被人纏住,沒注意有人射了暗箭,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攔不住。
蕭鈺微微睜大了眼睛,射向自己的是一支袖箭,十分精巧,但威力不減,隔著一段距離她都能感受到上面散發出來的寒意,到了近前,箭尖上隱隱有藍色的幽光一閃而過。
“有毒。”
蕭鈺抬起手,打算用匕首擋一擋,然而電光火石之間,花燁忽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
蕭鈺:“花燁!”
她的聲音驀地拔高,說時遲那時快,看著好像很慢,實則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之間,蕭鈺想帶著花燁躲開根本來不及。
她只能盡力的帶著他側身,“噗嗤”一聲,銳器入肉,“嗯——”
花燁悶哼一聲,抱著蕭鈺的手臂不由得收緊,箍的蕭鈺有點難受,然而她顧不上那些了,袖箭從花燁的肩頭紮了進去,雖然沒有刺中要害,但上面的毒很要命。
“青衣——快救人!”
青衣在袖箭射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揮開了殺手衝過來,此刻見狀忙伸手點在了花燁上身的幾個穴位上,隨即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捏著花燁的嘴就扔了進去。
然後往他背上用力一拍,“呃……”
花燁咳了一聲,那藥便順著他的喉嚨滑了進去。
蕭鈺到底比花燁小几歲,身量也不如花燁高,時間長了,她抱著花燁就有點吃力,青衣忙把花燁拉開,打橫抱起來放到了馬車上。
“不要戀戰,上馬車離開這裡。”
蕭鈺跟著鑽進了馬車,“嗖”、“嗖”兩聲,又是兩隻袖箭接連射過來。
“又來這招,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
青衣徹底怒了,長劍一掃,手腕一震,兩隻袖箭被原路彈了回去。
“啊啊啊——”
牡丹面具人反手一抓,拿另一個殺手擋在了自己的身前,接下了這兩箭。
沒一會兒那人的嘴唇就發紫,連著嘔出幾口黑血之後,就徹底沒了氣息。
青衣眯了眯眸子,“還真是一群牲口,自己人都不放過。”
藍衣抹了兩個殺手的脖子,縱身一躍上了馬車頂,“別廢話了,走!”
殺手所剩無幾,牡丹面具人眸光陰冷的看著馬車調頭:“此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二皇子,看你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哼,撤!”
殺手們倒是乾脆,說撤就撤,絲毫不戀戰,面具人的聲音遠遠傳來:“攝政王,你的兩次殺機已過,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算你命大,後會無期!”
馬車頂上的藍衣看著面具人離去的方向,眸光冰冷如刀。
駕車的青衣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得虧有面具遮擋,不然誰見了都得繞道走。
林鶴坐在他身邊,從自己身上撕布條把手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