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帶著芸染離開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好事者三兩成群湊在一起,什麼騷話都往外蹦,合在一塊都能編出十八個版本的痴男怨女小話本。
大多是說蕭鈺看中那女子的美色才把人救下來帶走,說不得要收到後院裡做個妾室。
還有人說那女子本就是蕭鈺的姬妾,不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博取蕭鈺的憐愛,想從蕭鈺那兒討點好處,不過偷雞不成蝕把米,惹惱了蕭鈺,這回怕是要死無全屍了。
……
總之沒一句是好話,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成了好一段時間的百姓談資。
然而蕭鈺本人並不在乎,反正這種流言對他並沒有什麼壞處,然而更容易遮掩她女子的身份,她才懶得去管。
她帶著芸染去了雲來閣,要了個雅間,又點了些飯菜。
之後便坐在桌邊靜靜的等著。
在芸染看來是這樣,其實蕭鈺是在心裡思量雲來閣的構造,之前她就想來看看,不過沒有機會,芸染的出現,倒是方便了她。
芸染走了一路,此時冷靜下來,有些羞愧,“王爺……讓你們見笑了,我之前一時想不開,衝動之下就上了望雲樓,差點釀成大錯,若不是王爺,我怕是……”
她咬了咬牙,起身直挺挺的對著蕭鈺跪下來,“謝王爺救命開導之恩,民女沒齒難忘,民女願為王爺做牛做馬報答。”
蕭鈺瞥她一眼:“我不用哭哭啼啼軟弱無能之人,你起來吧。”
芸染臉色一白,“民女保證日後不會了,民女……已經心死了。”
“先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蕭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凝昭眸光微動,挑了下眉,卻沒說話。
王爺不是在外面都不隨意喝東西的嗎?是真的渴了,還是她信得過這一家?
凝昭心裡閃過了許多猜測。
蕭鈺察覺到她的視線,笑道:“這花茶不錯,你嚐嚐。”
凝昭也笑了,“好。”
她端起來用杯蓋撥了撥浮上來的茶葉,淺淺的抿了一口,“嗯,確實唇齒留香。”
芸染茫然無助的看了看倆人,不是要說自己的事兒嗎?怎麼還品上茶了?
她尷尬的站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然而蕭鈺和凝昭卻已經在三兩句話、一個眼神之間交換完了資訊。
“坐下說。”
蕭鈺把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在平臺上吹了半天風,可吹得舒坦了?”
芸染嘆息:“王爺就別拿民女打趣了,民女是真的想通了。”
然而說話的時候,她聲音還是不由自主的哽咽。
蕭鈺眸光平和的看著她,凝昭也沒了在平臺上那般尖銳的模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她們都在等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