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在她身側落座,“說是來慶賀我登基和生辰,派使臣送了禮物來,還說使臣會在這邊住一段時間。”
“嗯,沒說具體派誰來?”
“沒說。”
君容凝眉,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什麼都不說才讓人害怕。”
蕭鈺眼裡劃過幾分思量,“怕也無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既然人家要來,那我們也該準備起來,陛下去召見大臣吧,丞相,戶部和禮部的尚書,御林軍、護城軍的統領,先把這些人召來。”
“好,你隨我一起?”
“自然。”
蕭鈺的話音落下,君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點笑意,“好。”
……
宮裡忙了起來,外面也沒閒著。
蕭鈺讓人翻修了前朝公主的府邸之後,重新換上了匾額,寫的是“花府”。
花燁這些日子就在花府裡養魚侍弄花草,看著頗為悠閒。
一開始蕭鈺還讓人盯著他,後來見沒什麼異樣,便撤回了玄衣衛。
等到玄衣衛一走,整個花府的人都變了模樣。
花燁躺在搖椅上,任由丫鬟給自己捏腿,“林鶴,蕭鈺最近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林鶴沉聲道:“風國和雲國送來了國書,攝政王忙著和各部大臣周旋,準備小皇帝生辰的事。”
花燁翻身側躺,單手支著自己的頭,如瀑墨髮柔順的垂落在胸前,大敞的衣襟遮不住雪色,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他對那小皇帝還真是上心,你說他這麼勞心費力的為小皇帝籌謀,是為了什麼呢?我瞧著他似乎也沒有篡位的野心,反倒像是在專心培養明君。”
林鶴凝眉:“屬下也看不明白,攝政王這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嗎?將來若是皇帝長成,他安能全身而退?屬下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攝政王那般多智近妖的人,不該不懂啊……何以做這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蠢事?”花燁哂笑:“沒有回報的事才叫蠢事,蕭鈺此人,絕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他長睫垂落,遮住碧色的眸子,若有所思,“那他能看上小皇帝什麼呢?”
君容的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結合坊間的那些傳言,他的臉色不免有些古怪,“不會真的是瞧上了小皇帝的美色吧?”
林鶴沒聽清,不由得走近一步:“主子方才說什麼?”
“你過來。”
花燁衝著林鶴勾了勾手指,林鶴不明所有的又走近了一步,花燁勾唇一笑,眸光盪漾,“你說——我和君容,誰好看?”
林鶴:“啊?”
花燁皺了皺眉,“問你話呢。”
林鶴忙回神:“自然是主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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