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沒想到蕭鈺竟然動真格的,脖子上一陣陣的刺痛讓他不敢再亂動,他倒吸一口涼氣,低聲怒斥:“你竟然敢傷我?”
蕭鈺冷哼一聲:“本王有什麼不敢?封疆,別說傷你,我便是在這裡殺了你,又能如何?”
封疆:“我是玄鷹軍的統領!是正二品的護國將軍!”
蕭鈺匕首上移了一些,貼著封疆的下巴,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可我是超一品的攝政王啊,我想殺你,和碾死一隻螻蟻一般輕鬆,在你對我不敬的時候,你就已經不配做玄鷹軍的統領了,封疆。”
封疆感覺著冰冷的刀刃在自己的面板上摩挲,似乎下一秒就要捅穿自己的脖子,這種預感讓他不寒而慄。
他咬咬牙,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震住了,僵持著不肯出聲。
蕭鈺也不在乎,她什麼都沒有,唯獨耐心多的是。
倆人僵持不下,看的君容眼皮直跳,生怕一會兒封疆忽然又暴起,他猶豫著想下來,忽然就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一個旋身便落在了比武臺上,對著蕭鈺抱拳道:“主子恕罪,屬下來遲了。”
封疆一見這面具,頓時瞪大了眼睛:“寒衣?”
寒衣冷冷的瞥他一眼,那眼神冷的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傷吾主者,死。”
封疆一愣,隨即破口大罵道:“寒衣你個忘恩負義的,當初你不是還在老子的手下當兵?後來被王爺選走了成了玄衣衛,你如今當了玄衣衛的統領就翻臉不認人了?”
寒衣沒理他,直接對後面的蕭鈺道:“王爺,把他交給屬下吧?”
蕭鈺深深的注視著寒衣的眼睛,寒衣心頭一緊。
“不用了,我對他沒什麼興趣,既然玄鷹軍不服我這主子,強求也無用,正好,我也不喜歡撿別人剩下的東西,此後我與玄鷹軍再無關係,你們想另尋新主,隨你們的便,我自己可以再建一支軍隊,用著也放心。”
封疆傻眼了:“你——”
蕭鈺轉身就走,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隨即向後一甩,精準無誤的落在了封疆的懷中,封疆低頭一看,熟悉的黑鐵令牌,上面刻著大大的“玄鷹”二字。
這是玄鷹軍的兵符!
封疆拿著令牌一臉茫然,扭頭看寒衣:“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他真的不要玄鷹軍了?”
寒衣瞪他一眼:“呵,當初我試探他,他直接把令牌甩回來,沒再見過我,還是我主動求和,王爺才勉強答應,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十萬大軍就可以讓他改變心意嗎?封疆,你這自負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封疆頭皮發麻,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又氣又急,“我這不是想試試王爺嗎?玄鷹軍十萬兄弟,我哪裡放心隨便交給一個小孩子,我是玄鷹軍的統領啊!寒衣你也是玄衣衛的統領,你難道不懂我嗎?”
寒衣瞥他一眼,“是你不懂,你不過是玄鷹軍的統領,但玄鷹軍真正的主子卻不是你,什麼時候你能代表玄鷹軍說話了?封疆,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分嗎?”
寒衣的話消散在風中,卻狠狠的在封疆的心上砸了一下,他心臟“咚”的跳了一下,隨即抿緊了唇。
寒衣點到為止,沒再說多餘的話,轉頭追著蕭鈺離開。
君容看臺上下來,也兇巴巴的瞪了封疆一眼,哼了一聲之後學著那些老臣的樣子甩袖就走。
封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