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也不在乎,這幾個挑事的都不吱聲,其他人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武將更不用說,大將都鎮守邊關呢,留在京都的都是些虛職,本來就沒什麼分量,反對或贊同也沒什麼用。
於是登基大典之事就這麼一波三折的定了下來,之後主要是蕭鈺和禮部的人扯皮,商量定了大致的流程,砍掉很多不必要的環節之後,服裝方面就好辦多了,只要準備一套吉服就行。
商量了快一個時辰,大家都累了,蕭鈺拱手道:“殿下,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剩下的瑣碎事宜,晚些時候讓內事宮的管事去御書房談便可。”
君容點點頭:“好,那就散朝吧,明日還請諸位大人準時早朝。”
“是,臣等告退。”
蕭鈺沒走,她背對著君容看著滿朝大臣一個接一個離開,微微蹙了蹙眉。
君容走下來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都沒發現。
“世子?你在想什麼?”君容不解的看大殿門口的方向一眼,那邊空無一人。
蕭鈺側過頭看向他,輕輕的搖頭,語帶遲疑:“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榮國公他們答應的太快了,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君容皺眉:“你是覺得他們還有後手?不會吧?既然已經答應了登基大典,他們還能做些什麼?難不成想在登基大典之日動手?”
他反覆想了想,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把自己直接從龍椅上拉下來。
蕭鈺抿抿唇,“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種直覺,不過在你徹底登基坐穩龍椅之前,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嗯,我明白。”
……
散朝之後蕭鈺讓人盯著榮國公一脈,暫時沒發現什麼異常,她便忙著其他事宜,抽空又回了王府一趟,這一次君容跟著她一起回去的。
君容不想自己在宮裡,蕭鈺也擔心這段時間又會出么蛾子刺客,便把人帶在自己的身邊。
倆人一同出宮,回了王府剛進自己的院子,蕭鈺就見到一男子從下人住的西邊偏房出來,她瞧著陌生就駐足看了片刻,藉著迴廊遮掩,那人沒看見這邊的蕭鈺和君容。
他穿著一身藍色的布襖長褂,頭髮在腦後以布帶束起,露出清瘦的的側臉和線條流暢的脖頸。
蕭鈺挑眉,沒來得及出聲,頭頂上就傳來一陣響動,隨即就見一人從上面翻下來,落在地上,“主子可是不認得那人了?那是杜安臣,你讓青衣藍衣救下的人。”
蕭鈺微微愕然:“收拾一番之後,果然不一樣了,乍一看我都沒認出來。”
寒衣戴著面具,瞧不出喜怒,但聽聲音應該是挺高興的。
君容瞄他一眼,視線落在不遠處聽到動靜走過來的杜安臣身上,捏了捏自己的袖口,他怎麼不知道世子什麼時候又救了個人?
杜安臣走過來見是蕭鈺,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在五步外站定後,他對著蕭鈺恭恭敬敬的作揖:“奴、奴才見過世子。”
蕭鈺聽著他的稱呼皺眉道:“你沒有賣身給我,無須如此自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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