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
顧寂夜為白皖昭拉開車門,貼心的伸手護住了她的頭。
白皖昭坐在車上,耷拉著眼皮,沒什麼精神:“隨便。”
後面這兩天她沒什麼戲份,就找了個理由向王導請假出來了。
“你幹嘛?”白皖昭睜開眼,眉頭緊皺,盯著突然靠近的顧寂夜。
顧寂夜從她的身後拉出安全帶,為她繫上,重新坐了回去,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挑了挑眉頭:“繫個安全帶而已,你想什麼?”
“哦。”白皖昭又重新閉上眼,一副睡不飽的樣子,沒有注意到顧寂夜暗下去的目光。
顧寂夜看了她一會,捏捏眉心,有些無奈,他發動了車,起了話題:“沒睡好?”
白皖昭點點頭,不想說話。
這幾天王導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每天都是監督到大半夜,白皖昭被他死盯著拍戲,已經有幾天沒有睡好了。
“要不要回去休息?”顧寂夜在等紅綠燈的空擋看了她一眼,看見她眼下的青黑,有點心疼:“可以改天再去。”
白皖昭睜開眼,對他翻了個白眼:“那你還催我出來?”
“我們這不是…好久沒見了嘛。”顧寂夜摸摸鼻子,訕笑道,語氣不自然。
白皖昭狐疑的看了顧寂夜一眼,語氣嫌棄:“不是吧,顧少?”
“這是萬花叢中過的顧少說的出來的話嗎?你沒問題吧?”
顧寂夜抽空瞪了她一眼,不滿的嚷嚷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好歹我們也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你就一點也不想我?”
“不想。”白皖昭回答的乾脆。
顧寂夜一噎,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突然不想和她說話了。
車內再一次安靜下來。
顧寂夜自顧自的生氣了一會,看白皖昭一點都沒有要哄他的覺悟,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看她靠在車椅上一臉疲憊的樣子,默默的嘆了口氣,心裡的氣消了大半。
算了,誰讓他肚量大,就不和她計較了。
顧寂夜在停車場停好車,撐著頭看她安靜的睡顏,心裡突然有一種如果一直這樣也不錯的感覺。
他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瞬,他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搖了搖頭,他和白皖昭可是堅定的革命友誼,這個想法略微有些危險。
顧寂夜看著白皖昭,整個人不自覺的放鬆了下來,她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乖一點了,平時雖然看上去懶洋洋的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但卻總是豎起渾身的刺,誰靠近就扎誰。
他靜靜的瞧著白皖昭的睡顏,目光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停留,他嚥了嚥了口水。
他小心的看了看她,撐起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一瞬間心跳如鼓。
就在快要靠近她時,白皖昭冷不防的睜開眼。
眼中一片清醒,哪裡有一點睡意。
“傻狗。”
顧寂夜整個人一僵,他僵硬的抬起手,摸了摸她身後的車椅,乾笑兩聲:“這個車椅有點舊了,該換了。”
他說完,動作僵硬的坐了回去,小心翼翼的拿餘光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