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雨歇看了眼陰沉的天,想起那個胖胖的狐貍般的女人,雖未深交,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若是沒有實力,如何將石記開滿大魏的大江南北。
“我相信莊東家的人品。”
說罷,又似不屑的撇撇嘴,“更何況我們魚餌都做好了,她還辦不成,那得多蠢!”
某處被罵蠢的某人猛地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問道,“送走了?”
“是,東家放心,已妥善送走。”
“啊丘!”莊嚴又打了個噴嚏,狐貍眼泛起了紅暈,“總覺得有人在罵我!”
“那邊確認安排妥當了?”
關鍵時刻掉面子可是很嚴峻的事,雖然那女人長得人模人樣,卻總給她一種骨子裡比她還狡猾的感覺。
狐貍眼轉了右轉,莊嚴突然樂了,沒關系,她還救了那人的小心肝呢!
就沖這一點,她就比她周全,看她留下守護心上人的都是些什麼笨蛋!
莊嚴美了,揮手道:“出發!”
馮雨歇帶著人終於走出了玉龍坡,出口處候著一隊耀武揚威的人馬。
揚了揚手,示意身後的人止步,馮雨歇似笑非笑道:“丁員外,別來無恙啊!”
一身橫肉的丁員外坐在一張豪華的大椅上,已然等了有一段時間。
丁員外皮笑肉不笑,“馮東家真是貴人多忘事,分明是見過不久。丁某可是沒忘馮東家前些天送的大禮!”
越到最後,丁員外的聲音滲出了冰茬。
原來在丁員外下手燒毀馮雨歇在江南的兩處糧倉之時,馮雨歇亦是同樣下了狠手。
她任命候在麥香村的李甲,無論任何手段,搶斷丁員外在定州郡的所有生意。
身為商人,自然沒有幾個手下是幹淨的。
這樣一來,丁員外被打的措手不及,不但損失慘重,還失去了她主上的信任。
如此,她怎能不恨?
若非想著在她主上面前將功抵過,丁員外早就對馮雨歇等人下了死手。
馮雨歇笑眯眯的,對方越是如此,她越是暢快,“丁員外不必客氣,禮尚往來嘛!”
“哼,我是該慶幸馮東家太天真了麼?”
“哦?那不知丁員外有何指教?”
丁員外看了身邊的圓臉黑衣女人一眼,顯然是之前出謀劃策之人。
黑衣女人點點頭,便拿著一份文書走了上去。
馮雨歇狐疑的接過文書,同時將黑衣女人突然向她眨眼的表情收在了眼底。
低頭翻了幾個文書,馮雨歇氣笑了,“丁員外需要補補腦子了,您這裡有些不正常!”
“是麼?”
丁員外拍了幾下手掌,後面很快推出一個五花大綁的灰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