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她柴還說他像兔子!
什麼人哪?!
哎呀呀,這麼容易就生氣了,真沒幽默感,吃了一門板的馮雨歇絲毫不介意,搖著頭往回走。她只是覺得對方有趣,才樂得逗上一逗。關門過日子,再好玩的東西,日子久了便沒了興致。
她沒料到她會有失誤的時候,也沒料到這興趣最後濃鬱的變了質,成了愛,發了狂。
拎著柴回到家,手腳俐落的燒火做飯。填飽了五髒廟,又將曬透的被子鋪好,馮雨歇環視了一週,又房前屋後跑了一遍,檢查是否有錯漏的地方。
一切都已妥當,滿意的點了點頭。望向外面的青山,馮雨歇心裡快速的盤算,還有三天便是十五,柴也不夠用,她勢必要去青山裡一趟了。
雖然她不差買柴這點錢,但那男人貌似被他得罪了,不會待見她。馮雨歇摸摸鼻子,彷彿還能感受到鼻尖上落的那層灰。
馮雨歇著手處理院子,她先去雜物間的紅漆木櫃裡翻了一陣,掏出了幾包菜種子,在手裡顛了顛。老季這人最擅長的就是壓價,摳是摳了點,但人夠仔細,準備的東西樣樣俱全。
找來鎬把,她就在園子裡忙碌起來,一層層細細的翻著土。居家過日子,不種點菜怎麼成,吃起來多不方便。
花了近一個時辰,將兩片院子翻個透徹。馮雨歇伸手挑起一撮黑土,搓了搓,皺了眉頭。抬頭看了看天,今年的雨水少,直接影響收成,而她的生意也會慘淡一些。
這麼幹的地,怕是根草都難種出來。無法,她撲撲身上的灰,拎起兩個木桶,出了門。
麥香村的裡長會做面子活,鼓動村民在柳河邊栽了成排的柳樹,真真稱了這河的名字。樹的當隙不知撒了什麼,發出寸餘高的青蔥綠物,再有老柳樹倒垂的鮮綠枝條,處處都散發著勃勃生機。
麥香村近幾年人口大增也是有它的道理。
生機盎然的景緻令人賞心悅目,馮雨歇一面打量四周的景色,一面拎著木桶晃晃蕩蕩往河邊走。木桶的把手與桶邊緣磨磨蹭蹭,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驚動了河邊奮力搓洗的人。
駱瀟瀟從成堆的衣山裡探出個腦袋,往聲音處看去,見是說他像兔子的女人,悶不吭聲的又埋進衣山裡。
馮雨歇頓了頓注目衣山片刻,才轉身找了處平坦的石板,蹲下身去打水,伴隨著木桶的吱呀聲,木桶沒過河面。
水溫清涼,馮雨歇貪涼,便多放了一會兒。
木桶晃晃悠悠,桶壁上粘著的泥土順著水的流向流過下游洗衣的人,換水的駱瀟瀟皺了皺眉,難得將目光落到不好好打水,晃木桶玩的人身上。
馮雨歇如有所感,偏過頭,挑花眼裡帶著濃濃的笑,露出八顆閃亮的牙齒,“小兔子,好巧呀!”
巧,巧你個頭!駱瀟瀟吝惜的轉過腦袋,不再看她一眼。
馮雨歇覺得鼻子上那層灰厚重了一些!
尷尬的咳了一聲,眼光飄了飄,落道洗衣盆裡的那雙手上,那雙吸引她的目光的青蔥玉指已經泡的發白,邊角甚至有些腫脹。
可惜了,馮雨歇不捨的收回目光。
將水撒到地裡,馮雨歇拎著桶再次出門,聽見身邊細微的呼叫聲,“瀟瀟!瀟瀟!在麼?”
馮雨歇側了頭,“他不在!”
作者有話要說:
雨歇:喵!
瀟瀟:……我家只養的起一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