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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接下來的一個多禮拜,每天都能收到雛菊,馬茜笑稱,辦公室都快成雛菊花海了,這些花也讓我有些心緒不寧。
自從那天把我送回家之後,我和林立洛沒有再聯系過,我也沒有再去過芭雅,我想他應該是和我抱著一樣的想法吧,都市男女交往準則,合則來不合則散。也許,若是再早幾年認識或者若是再晚幾年認識,我和他也許可以在同一個起跑點上。我想起那句老話,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一個對的人,這也不能不算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好幾次,午夜夢回,開啟手機,我都要狠狠的才能抑制住自己聯系夏艾卓的沖動。難道就因為幾束雛菊,我就可以放下所有發生的一切,不恨他了嗎?
部門來了個新同事,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小夥子長得很精神,人也很幽默,才來不久,就已經和辦公室的同事混得極熟。週五的晚上,為了慶祝新同事的到來,部門十二個人一起聚餐。
吃完火鍋,一行人風風火火地去ktv唱歌,新同事的聲音平常說起話來倒還好,唱起歌來卻頗有幾分陳奕迅的感覺,一首十年,唱的滿堂彩。除了在陳奕迅的演唱會上,聽他親口唱來,我還沒有聽到其他人把這首歌唱的這麼動聽。而且他也姓陳,名叫陳迅,大家笑稱他可以直接改名叫歌神了。
從ktv出來,已經快要十點,我突然想起了畢業十年的母校。腦子一熱,車就開到了高中,將車停在門口,xx中學還是某位已逝著名作家的手筆,不過十年前嶄新的校門,如今已經增添了幾分歲月的痕跡,雖不顯斑駁,但金色的字明顯有些老舊。
夜已深,路燈泛著昏黃的光,已經是暑假了,傳達室裡有微微的燈光。我悄悄地走到鐵門口,發現門還沒有關,有些疑惑,便“咦”了一聲,傳達室看門的老大爺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探出頭來。
“大爺,我是這個學校畢業的,現在能不能進去看看啊?”
老大爺臉上卻是比我還要驚訝的表情:“進去吧,姑娘。”說罷,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今兒是怎麼了,大晚上的都來參觀學校?”
進入校門,是長長的中央大道,兩旁還是記憶中高大的香樟樹,右手邊還像以前一樣,是給學生用的停車棚,當年,一放學,便會飛也似的從教室出來,沿著香樟大道,到車棚取車。似乎現在還能聽到洋溢在香樟樹葉間的,銀鈴般的笑聲。
因為是暑假,學校裡的路燈半明半暗,藉著昏黃的燈光,我看到前面有個人影,想起門口老大爺自言自語的那句話,想必前面的那個人,也是來懷唸的吧。
不好意思走太快打擾到前面的人,我只好在後面慢慢踱著步子。白天的天氣已經有些炎熱了,好像電視上還報道有臺風即將從東部沿海登陸,許是這個原因吧,晝夜溫差有些大,風吹得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伴著些許微風,卻有絲絲的涼意。
周圍很安靜,要是我一人,也許還不敢一個人走過這段長長的中央大道。就在這樣的夜裡,我走在前面的陌生人之後。隨著那個人,穿過香樟大道,經過操場,一直走到教學樓區。那人在其中一棟教學樓前停了下來,我望著曾經住過三年的教學樓,許多回憶湧上心頭,前面那人好像也是在細細打量,我看著背影,感覺夜色中的那個背影像是籠罩在一片寂寞之中,竟散發出詭異的靜謐。不知為什麼,我心中有些想要沖上前去,打破那個人周身的氣氛的沖動。
沒有等我行動,那人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很普通的鈴聲,“喂,你好,哦,明天你發給我的助理就好,嗯,好的,那再見。”短短幾句話,卻讓我登時驚住,不敢再往前挪一步。
“夏艾卓?”我的聲音很輕,而且似乎有些顫抖。
那人聽到我的聲音,有些遲疑,片刻後快步走了過來,直到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肩膀,像是不敢相信一樣:“小悠,你竟然真的在這裡——”
“嗯。”我抬起頭看他,他沒有戴上次見到的眼鏡,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黑眼圈,但眼神卻依然清澈,下巴上長滿了鬍子茬,頭發也有些淩亂。
像是怕我責罵一樣,他的視線一撞上我的,就把握住我肩膀的手縮了回去。
我卻再也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
“夏艾卓,我收到你的雛菊了,而且我——” 有點想你了,話說了一半卻說不住口。
感覺頭枕著的肩膀微微一顫,手臂已經環上我的肩,緊緊地抱住了我。呼吸著他衣服上的清香,似乎就是記憶中那個熟悉的味道,我不知道,只更緊地抱住了他。
十年了,原以為該忘記的早已忘記,該結束的不會再開始,但在這個夜裡,我卻什麼都不想再去考慮,不去想當初的原因,不去想以後會有什麼結果,只想抱住眼前這個我忘了十年都忘不掉的人,只想這一刻不要後悔。
第二天,睜開眼,又是滿目白色,想要伸個懶腰,手已經碰到旁邊堅實的臂膀,側過身去,發現臂膀的主人還在沉睡之中。薄薄的嘴唇像是在笑,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長長的睫毛垂在鼻子兩側,我看著他,手像是畫圈圈一般,輕輕觸過他的唇,沒等我把手移開,已經被他突然咬在嘴裡,原本閉著的眼睛也忽的張開,帶著笑意,看著我,我也盯牢他看。屋子裡還殘存著昨夜激情的氣息,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把頭埋進被子裡去,卻被一雙手將我的頭捉了出來。
“小悠——”夏艾卓用下巴頂著我的頭,手也不停地在撥弄我短短的發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