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南宋華嶽在兵書《翠微北征錄》中的記載,兵器有三十六種,弓為榜首。武藝分一十八般,弓為第一。
明朝人茅元儀在《武備志》中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弓者,器之首也。故言武事者,首曰弓矢。”
早在西周時期,人們就非常重視射箭,學校有射箭課。當然,西周的教育制度是“學在官府”。
顧名思義,就是官府壟斷了學校教育和一切學術文化。那時,只有貴族才有機會接受教育,平民百姓不能進入校門。
正所謂“禮不下庶人”,學術和教育為王宮及各級政府把持,禮器也全由官府掌握,民間沒有資格舉行學術活動,更不能有學校。
“學在官府”還有官師不分,學校設在官府之中,官吏既是教育官員,也是學校教師。
並且,當然這個“”跟西方的政權和教權合二為一是兩碼事。西方中的“教”是指教會,要求是國家元首和宗教領袖同為一人,政權和教權由一人執掌。國家法律以宗教教義為依據,宗教教義是處理一切民間事務的準則。
但歷史上的國度很少,如神權國度的梵蒂岡、正統哈裡發時期的阿拉伯世界、日不落帝國等;再如政權國度的拜占庭帝國、沙皇俄國;再比如華夏清乾隆時期之後的吐蕃地區。
而學在官府中的“”是指教育機構與行政機構不分,教育與行政合一。
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是華夏社會大動蕩、大變革的時期。“學在官府”走向衰弱,而適應新形勢需要的新教育形式——私學開始興起。
尤其是孔子首倡的“有教無類”在私學中付諸實踐,教育物件由少數貴族擴大到平民,為學術的廣泛傳播開闢了廣闊的途徑!
扯得有點遠,我們再回到西周,那個時候官府學校裡有射箭課,男人們自幼練習,以不會射箭為恥。
到了戰國,戰爭更是射箭蓬勃發展的助推劑。為了激發百姓練習射箭的熱情,有誰犯了罪過,不拿刑具,拿弓箭,往懷裡一塞……射吧,射中回家過年,射不中從嚴治罪。
可見在兩千多年前,我們華夏就有狙擊手的訓練了,那什麼誰誰誰還不知道在幹嘛呢!
像《紅海》中的顧順李懂那對基友考慮的距離、風速、溫度、濕度,甚至是光線的影響,確實難以在史書裡找到如此專業的記載,這與當時人的認識有很大關系,畢竟古人可不知道什麼是風速、溫度啥的。
但是,許多弓箭手卻能夠在複雜的環境條件下射中目標,這就更加難得了!
他們憑借的並不是多麼科學的資料計算,而是多年實踐積攢下來的經驗,難道不比現在社會利用科技的狙擊手更厲害?!
在冷兵器時代,射箭是最有效的狙擊方式,遠距離隱蔽攻擊,保證了自身安全,而且成本低廉,射出去的箭可以回收再利用。
《三國志》記載大將太史慈“猿臂善射,弦不虛發”。一次討賊時,賊在屯子裡的樓上叫罵,手扶著樓棟。太史慈引弓射之,箭穿透那賊子手掌,狠狠地釘在樓棟裡!
史載“矢貫手著棼fen,第二聲,閣樓”,遠距離射中手掌這麼小的目標,而且還是在不斷移動的過程中,其難度可想而知!
古人為了盡可能地降低不可控制的外力對射箭精度的影響,提升箭射出去的初始速度是最簡便可行的辦法,這需要力氣,按史書中的說法就是要“有膂v,第三聲,從肉,旅聲,脊樑骨力”。
《魏書》對某弓箭手有“有膂力,鐵厚一寸,射而洞之”的記載,充分驗證了大力出奇跡的道理。絕對力量能夠最大限度地彎弓,把箭最穩、最狠地射出去,從而減少外力對行進在空氣中的箭的幹擾,避免其偏離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