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們!”歌舞團中,一位男子生氣地呵斥道。
陸秋桐這才發現,歌舞團的人都被綁在了大柱子上,動彈不得。風有些大,看樣子,像是山頂一樣的地方。
“吼什麼?等我們寨主來了再說。”一位手臂上有刀疤的粗壯男子拿著皮鞭怒道。他那臉上的橫肉隨著他說話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兇悍。
歌舞團的人嚇得不敢吱聲,只得乖乖地被捆在那兒。
他們等了很久,也不見那壯漢口中所謂的“寨主”。現在太陽已經慢慢地升高了,溫度也高了起來,陸秋桐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土匪頭子怎麼還不來?陸秋桐納悶極了。她覺得這群土匪有些搞笑,把他們劫來這兒也不說要幹什麼,只是要他們等著,這可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誒,幾位好心的大哥,我們一天都沒喝水了,喉嚨都要冒煙了,能給口水嗎?”陸秋桐見那些土匪也是站在太陽下,不停地抹汗水,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那些土匪好像沒料到陸秋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於是有些不情願地遞了個水壺過去,“喏,喝點吧!”
“這……這雙手被捆著,背上癢癢也撓不到。”陸秋桐見那些土匪這麼容易妥協,於是故意裝作很難受的樣子,繼續套路他們。
這裡的土匪頭子不守時,而且他的手下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可怕,甚至有些憨厚,於是,陸秋桐便開始戲精上身,不停地套路那些人給自己松綁。
“你這娘們兒,事情可真多。”那土匪也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過去給她鬆了綁。
“多謝大哥,還有,我們一天沒吃東西了,可不可以給些食物呀!”陸秋桐假裝撓了撓背,又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望著那滿臉鬍渣的男人。
“唉,也是可憐。”鬍渣男人嘆了口氣,拿出了一小袋幹糧甩在了地上。
“多謝大哥,大哥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陸秋桐說完,像只活潑的小鹿,趕緊把地上的幹糧撿了起來,分給歌舞團的其他人吃。
雖然她覺得面前的土匪一點也不兇悍,反而有些逗,不過,這畢竟是土匪窩,他們也要先填飽肚子,哪怕逃命也要有力氣才跑得動。
歌舞團的人雖然每個人的手上都分到了一些食物,但是他們都為陸秋桐捏著一把汗。他們都是被嚇得瑟瑟發抖,只有陸秋桐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和那些土匪周旋,並且還拿到了食物。
大家都十分感激陸秋桐,危難關頭,還處處為他們著想。
傍晚十分,玉溪正在給清漪熬藥,突然,清漪猛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像只猛獸一般朝著玉溪撲了過來。她的額角青筋凸起,雙眼就像是血一般的鮮紅,紅得可怕,紅得令玉溪心痛。
“清漪,你還好嗎?”玉溪緊緊地抱住清漪,他知道她這是蠱毒發作了。
每每發作的時候,她就像是一頭殺人的猛獸,六親不認。若是不把體內的力氣耗光,她是不會停止的。同時,蠱毒發作的時候,清漪的體內也是十分疼痛。
玉溪死死地抱著清漪,任由她啃、任由她咬,清漪的牙齒就像是鋼爪一般,將玉溪的手背咬開了一大塊傷口。
鮮血立馬流了出來,印在了清漪血紅的雙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