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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白清梵的安慰,陸秋桐的心情好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陸秋桐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此時太陽已經高高的掛了起來,窗外邊的生靈都活躍了許久。
“小姐您醒了?”雙兒這才端著清水,將面巾麻利地扭幹水後遞給了小姐。她知道小姐昨晚肯定是累了,所以才睡到這麼晚。
陸秋桐點點頭,伸了個懶腰,接過面巾開始擦臉。冰涼濕軟的觸感再加上充足的睡眠令她神清氣爽。忽然她記起弟弟在京城中的時期到了,她得準備為弟弟送行,於是問道:“雙兒,將軍可在府中?”
“在。”雙兒垂頭應答。
陸秋桐的心裡這才踏實了一些。算著時日,弟弟去軍營便是明日了,他們姐弟倆相處的時間恐怕就只有今日一天了。
自從弟弟去了軍營後,姐弟倆便是聚少離多。
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能夠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姐姐,陸之彥更是報喜不報憂。明日便要去軍營了,陸之彥看到姐姐還是熟睡,便沒有去打攪,這會兒聽到姐姐房中的對話聲,於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姐姐醒了。”陸之彥臉上掛著笑容地對陸秋桐說道。
其實他的心中有著淡淡的傷感和擔憂,只不過在軍營呆了那麼多時日,早就習慣了隱藏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他是大將軍,是要帶領千軍萬馬上陣殺敵之人,哪怕與姐姐相隔萬裡;哪怕思念姐姐之時涕泗橫流,他都是將這些情感深深地埋進了心底。
姐姐在京城當中不僅要提防著小人,而且還要花很大的精力去經營店鋪;濟世堂那邊也是少不了她的幫忙。相比之下,他覺得自己在軍營中的種種遭遇,遠不及姐姐來得辛苦。
陸秋桐見弟弟的眼神定定的有些反常,她也沒有道破。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想來弟弟要與自己分離,多半是傷感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只不過這離別的話題,總該有一個人來開啟,於是,陸秋桐道:“姐姐醒了,你肯定是等久了吧!弟弟明日便要去軍營了,你萬事都要小心些,要照顧好自己。”
陸秋桐不說還好,這一說陸之彥頓時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他咬了咬牙,硬是將傷感的情緒憋回去了不少。他看著姐姐的眼睛,語氣有些沉重,“往後這將軍府中的大小事務都要姐姐操心了,姐姐若是忙不過來,便多招幾個能幹的下人吧。”
陸之彥見姐姐一直這麼操勞,自己又不能幫到姐姐,心中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陸秋桐見弟弟一直放心不下自己,心中感慨萬千。既然要去軍營,她便要斷了弟弟的後顧之憂、安心在軍營才是。
“姐姐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店鋪內有掌櫃的和幾個得力的助手,我便不用那麼辛苦;濟世堂現在的各項制度也已經完善了,便不用那麼頻繁去幫忙了;至於這府中,有管賬先生在,還有清漪和雙兒幫忙,我早就得十分輕松,陸之彥看在眼裡也是放下了心來。
如今將軍府也是多了清漪的陪伴,想來姐姐便也不會那麼孤單了。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叫上雙兒和清漪出去走走逛逛,這一點他十分放心。
“姐姐若是以後碰到了什麼事情,可以給弟弟寫信,姐姐在京城中一定要小心,處處多留個心眼。”陸之彥一想到夏瑾容對姐姐心懷叵測,便十分不放心。
陸秋桐知道弟弟這是越來越懂事了,處處都會為自己考慮,於是點了點頭。她從抽屜中拿出了一面銅鏡,遞給了弟弟,道:“這是姐姐在請鐵匠打造的護心鏡,弟弟把它戴在身上,一來可以起到保護作用;二來,也算是像姐姐一直陪伴著你一般。”
陸之彥將那面護心鏡小心翼翼地拿在了手中,鏡子雖輕,但光看那做工精湛便知道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他拿在手上感受到了姐姐沉甸甸的關懷。
他拿著鏡子在胸口之處比劃了幾下,鏡子輕靈卻是正好能夠將心髒之處好生保護著,他十分開心。這鏡子厲害一些的兵刃都是刺不穿的,“多謝姐姐!”
陸之彥心懷感激,小心地將那護心鏡收了起來,他將這鏡子視若珍寶。
姐弟倆相互關心之後,在一塊兒用了飯。或許是歡樂的時光過得太快,他們去京城遊玩的場景歷歷在目,殊不知明日就要分別了。
姐弟倆盼著時辰過得慢點、再慢一點,但老天爺聽不到他們心中的聲音,仍舊讓時辰飛逝,一轉眼的功夫,這一天便到了盡頭。
皇帝此刻叫弟弟去軍營當中,恐怕是想給那西域的使者一個警告吧。軍中有了陸將軍在,士兵們都會心安,皇帝也會心安。
再者,軍中有了戰無不勝的陸將軍在,西域使者也不敢輕舉妄動,更加不敢提出過分的要求來。
皇上的這步棋走得真妙!陸秋桐暗暗地想著。
第二天天矇矇亮,將軍府上下都醒來了,為陸之彥收拾著行囊。臨走之時,陸之彥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將軍府門口的石獅子,對姐姐也是十分捨不得。
“走吧,時辰不早了,姐姐送你。”陸秋桐見弟弟戀戀不捨的樣子,小聲地催促道。
軍營可不比其他,若是去晚了,影響不好。身為大將軍更是要以身作則,守時守規矩。一到軍營,便沒有那麼多的兒女情長了。
聽完姐姐一言,陸之彥似乎下定了羅心,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他深知姐姐沒有說出來的意思。
趁著天還沒有完全亮,路上的風夾雜著露水的清涼,吹來的風讓人十分舒適。馬車上掛著的鈴鐺一路有節奏地響著,陸秋桐幾人一路送著陸之彥出了京城。
今日一別,便不知道下次的歸期在何時了,姐弟倆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就像這早晨的霧那般濃。姐弟倆揮了揮手,弟弟踏上馬背,姐姐坐回了馬車,分道揚鑣,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