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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日說話十分奇怪。”陸之彥撇著嘴說道。
他不太相信地看著陸秋桐,他覺得姐姐今日一直都是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她那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表面上說是要帶自己玩遍京城,卻又怎麼會想到姐姐竟然帶他來這煙柳巷子。陸之彥從來都沒有進過這等場所,一直不太自然,渾身都感覺不太自在。
他現在終於明白,姐姐出門前為何要他多準備些銀票了,原來呀,是要在這兒買下那花魁的初夜。思及此處,陸之彥不禁汗顏,姐姐一弱女子,喊價買姑娘之事怎地比那些大老爺們還要積極呢?
姐姐女兒身若是暴露了,那姐姐的節操可就要掉了。
“之彥,姐姐不太方便。你替姐姐去吧!姐姐看那女子與眾不同、與世無爭的樣子,你只需去問問她,是否願意從良便可。”陸秋桐知道弟弟並不願意,於是她幾近懇求地對陸之彥說道。
陸之彥知道,姐姐做事一貫有她自己的風格,雖然他知道姐姐要他去問話自有其道理。只不過,要他去與一花樓女子搭訕,陸之彥的脊背有些發涼。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遲遲沒有踏出第一步。
“之彥,快去吧,姐姐在這等你!”陸秋桐朝著陸之彥做出了加油、看好你的動作,她知道弟弟有些畏縮不前,便不停地給他打氣。
陸之彥面露難色,不太樂意地抖著衣袖上的灰塵。姐姐這是要拿自己當做擋箭牌,要他與那百合姑娘搭訕,他一想到此處便頭皮發麻、渾身僵硬。雖然不想去,但姐姐再三懇求他又不想違抗,於是白了陸秋桐一眼,極不情願地去了。
“只是與她說幾句話而已,不必緊張。”陸之彥暗暗地告訴自己。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百合姑娘在看臺之上彈奏琴曲時的情景,百合姑娘目光清幽,冷冷的模樣就像是看破紅塵、不被這世間的凡俗所驚擾。
或許,她不該屬於這兒!
陸之彥一邊走著,腦海中全是那花魁的樣子。
今日,自己被選為雪落閣的花魁,那百合姑娘的內心毫無波瀾。她獨自一人靜坐於房中,望著那把琴出神。窗外的涼風習習吹來,撩起她那烏黑靚麗的發絲,輕輕地拂過她那白嫩清冷的臉龐。她十指纖纖,正雙手合十地放置於桌子上,她目光中帶著清寂,讓人有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
陸之彥走到她的房間前,房門半掩著,百合姑娘的舉止神態盡收眼底。他平複了下心情,抬手叩響了房門。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