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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彥聽了姐姐的言語,心中有些不悅,他努努嘴,道:“早知姐姐是帶之彥來此處,之彥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與姐姐一同前來。”
放眼望去,除了男子外,皆是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花樓女子。從不同的包廂中傳來不同曲調的琴音與歌聲,陸之彥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了,僅覺得每處皆是“非禮勿視”的景物,令他好不自在。
他好想問下姐姐,來此地究竟是何目的。
“之彥,你大抵又忘了出門前與你所說的了,叫我公子。”陸秋桐再一次提醒道。女子身份若是在這雪落閣中暴露,那必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陸秋桐領著陸之彥找了個稍微僻靜之地坐了下來,這兒擺滿了桌凳,桌子上美酒佳餚應有盡有,還有各式各樣的水果當陪襯。
桌凳的前邊有一個看臺,看臺的周圍許多人在忙碌著搬著東西。
“這是在幹嘛?”陸之彥不解地問道。
陸秋桐剝開了桌子上的一個橘子,將剝好皮的橘子拿給陸之彥,故意兜了下圈子,神神秘秘地說道:“待會兒你便知曉了。”
“鐺鐺鐺……”待陸之彥把那橘子吃完後,雪落閣突然響起了銅鑼聲。雪落閣的老鴇在幾個壯漢的保護下,扭著她那肥大的臀部,慢悠悠地上了那看臺。
她戴滿了金銀首飾的手一揮,銅鑼聲停。她剛上來便朝著看臺下的客人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一種柔柔的聲音道:“各位客官,今日是我們雪落閣的花魁大比拼。待會兒呀,我們這兒的姑娘們會獻上自己的才藝,每輪比賽後,採取投票的方式,票數最多者,選為花魁。”
老鴇一說完,看臺下的男人們熱情膨脹,高聲地歡呼著,他們高舉著雙手,揮舞著自己的胳膊,十分期待比賽的開始。
陸秋桐這才發現,原本空落落的桌凳邊上,此刻已經擠滿了男人。有個滿臉橫肉的肥胖男人,正咧著一口發黃的大牙在笑,他的嘴唇肥大,就像是夾了兩根火腿腸。
看到這男人的一臉,陸秋桐的胃裡一陣翻滾,差點要吐出來了。大家都知道今日競選花魁,所以,這些男人裡頭,什麼樣的貨色都有。
“之彥不知公子為何對這競選花魁感興趣。”陸之彥小聲地對陸秋桐說道,把姐姐稱呼成“公子”竟是這般繞口。
“待會兒你便知道了。”陸秋桐喝了一口茶,還是保持著原有的神秘。
陸之彥知道姐姐是不會輕易透露出她此行的目的,於是便沒有再多問。
老鴇說完了開場白後,在幾個壯漢的保護下,一扭一扭地下了臺。
緊接著,上來一位偏瘦的黃衣女子,那女子手握兩條絲帶,靈巧地舞動著。她光著小巧的腳丫,在看臺上猶如一個精靈在歡快地舞蹈。
那兩條絲帶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她的身旁一會兒像波浪;一會兒又像是兩朵盛開的花兒,簇擁那黃色的美人兒。
一曲畢,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