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突然,從樓下傳來瓶罐破碎的聲音,伴隨著吵鬧聲,而且動靜越來越大。
“怎麼回事?”陸秋桐聞聲,連忙跑到樓下,卻看到幾個面生之人正在那兒鬧事。
這幾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中原人。他們的脖子上掛著某種獸類的牙齒,叮當地響著。他們圍坐的桌子旁,躺著一隻碎掉了的酒壺。
掌櫃的和店小二正在這幾個人當中勸架,見陸秋桐下來了,掌櫃的連忙過來,愁雲滿面地說道:“大東家呀,這幾人說完喝酒,我們店裡便拿來了酒;他們稱酒壺太小,要直接把酒缸抬過來喝,可是我們店鋪生意忙碌,抬酒缸過來,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先別說那麼多,方才有哪些人與那幾位客人有沖突,快快道歉。”陸秋桐知道,那些西域人的酒量了得,自然是不把這兒的酒放在眼裡。不過,這兒人多口雜,那些西域人是不能得罪的。
“哎,好嘞。”掌櫃的本來氣憤,但轉念一想,覺得大東家還是在理,於是,將方才與那幾個西域人有沖突的手下,給西域人賠禮道歉。
那幾個西域人將頭昂得高高的,對他們的賠禮道歉不屑一顧,直接無視掉了。
陸秋桐見了,心裡有些窩火,但是她只能忍著。看著那囂張的幾個人,她恨不得沖上去把他們趕走。只可惜,這是在自己的店鋪,她不能做出這些沖動的事情來。
“掌櫃的,你去叫人抬酒缸來。既然是本店的客人,我們便要盡可能地滿足客人的要求。這幾位一看便是能人,小女子心生敬畏,還請幾位好漢消消氣。”陸秋桐特意把話說得很透徹,道歉之餘,也沒有貶低自己的身份。
店鋪的名聲在外,不能把這件事情鬧大了。現在這幾人已經引起了店鋪裡其他客人的注意。陸秋桐趕緊出面平息,這件事若是就這麼過了還好;若是鬧大了,對店鋪的影響是很惡劣的。
“看來,你便是這店的主人了,你們中原有句話說,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是女子,不在閨房當中繡花彈琴,卻跑來開飯店,是不是不太妥當啊?哈哈哈……”那幾個西域人擼起袖子,對著陸秋桐冷嘲熱諷道。
他們的言語當中,間接地是對陸秋桐飯店的看不起,也是對夜國的看不起。
陸秋桐心中雖然氣憤,但還是面帶著微笑,她朝著幾個西域人好聲好氣地說道:“幾位好漢取笑小女子了,讓幾位用餐不愉快是小女子的罪過,今日的酒錢便當做是給幾位賠禮道歉了,如何?”
陸秋桐做出了退讓,當務之急,是趕緊將此事平息下來,不然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幾個西域人相視一笑,這才肯坐回自己的座位,相對而言,陸秋桐這回是吃癟了。沒辦法,誰讓顧客就是上帝呢?
掌櫃的叫人抬來了酒缸,那幾個西域人才平息了怒火,他們又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滿滿一大缸酒在他們的面前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那一缸子酒便見了底。
等他們吃完離開以後,陸秋桐告誡店裡的手下,以後,只要是客人提出來的要求,盡量要滿足他們,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令陸秋桐想不到的是,今日,在飯店裡發生的事情。被夏家的夏瑾容聽了去。她知道這次陸秋桐佔了下風,於是她生出一計,覺得可以利用西域人,來對付這陸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