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姐姐在京城勢單力薄,又是夏家的眼中釘,又是屢次遭人誣陷。
皇帝聽聞,點了點頭,“陸秋桐,朕給你個辯解的機會。”
多虧了弟弟,又為自己掰回了一局。
陸秋桐深深地給皇帝鞠了一躬,緩緩道:“多謝皇上。濟世堂確實是感染了病毒,但是正在徹查當中。秋桐自認為還算良善,每每看到時間無家可歸的孩童,心中十分難過。濟世堂是個周濟苦難之地,而不是成為某些人利用的場所。”
陸秋桐說著,銳利地看向了那滿嘴胡說的趙大人。
趙大人感受到陸秋桐的眼神後,心裡不禁有些發涼。聽那陸秋桐說得信誓旦旦,他的氣焰頓時消下去不少。
“口說無憑,臣可是找到了人證,此人能夠證明那逝世的孩子,就是前幾日被送去濟世堂的孩子。”趙大人不肯善罷甘休,繼續堅持自己的那一套說辭。
皇帝不言,光是聽著。他覺得,兩方都有一定的道理,雖然有人證,但也不能力證陸秋桐罪行;當然,陸秋桐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趙大人口口聲聲說逝世孩子是前幾日送來濟世堂的,這一點,我同意。只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是我販賣孩童、謀害孩童。那些孩子們與我無冤無仇,何來謀害一說?”陸秋桐反問道。
相比起趙大人,陸秋桐的底氣十足。她的淡定從容,令皇上都欽佩。
自古身正不怕影子斜,她陸秋桐沒有做過的事情,哪裡能讓別人抹黑?
趙大人的身子有些顫抖,他指著陸秋桐,道:“那逝世的孩子,就是那江大人小妾所生,你覬覦江大人家的財産,故而謀害他的孩子。牙尖嘴利的丫頭,滿口胡言亂語,皇上定會治你的罪!”
趙大人太過激動,兩片嘴唇不停地抖動著。
陸秋桐不以為然,白了趙大人一眼,事到如今,他竟然還能扯出這麼荒唐的話來。
“啟稟皇上,小女子與那江大人素不往來,又何曾覬覦一說?只怕是趙大人信口雌黃,隨手捏來的說辭罷了。死去的孩子確實是濟世堂的,但並非江大人丟失的孩兒。”陸秋桐跪了許久,膝蓋都有些不適了。只可惜,天子腳下,他沒說起身,她便不能起來。
陸秋桐並不懼怕,盡管情勢對她並不是十分有利。朝堂之上,除了白清梵、駱成燁和弟弟以外,其他的說不定與她都是敵對的關系。
稍有不慎,她就有可能連累到自己最親的人和朋友。
她一定要想辦法,幫自己開脫罪名。
“你二人所說均有道理,只不過那江大人早已告老還鄉,若不然,朕可找他來當面對質,真假便會水落石出。”皇帝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也是不好抉擇,實在不行,也只能請回那江大人,辨別到底誰真誰假了。
“皇上,此事不用如此繁瑣。濟世堂逝世的孩子,乃是天災之後留下的孤兒,皇上若不信,可派人前去戶部查閱資料。”陸秋桐此時撫平了皇上的為難之處。
她對那江大人略有耳聞,若是真要請他出來,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