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桐冷冷地睥睨著她,並未言語,她倒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見陸秋桐一動不動,夏瑾容繼續說道:“你該不會以為,白清梵還會放下自己的身份地位來救你嗎?你做夢!昨日,他送了我一把摺扇,說作為定情信物,與你從此不相往來……”
夏瑾容從懷中掏出那把摺扇,把它放在陸秋桐的面前,緩緩開啟。官官相護,愛人拋棄,她夏瑾容不信她還是無動於衷!
陸秋桐定睛一看,確實跟白清梵的風格很相似,但,還是騙不到她。她幹脆扭過頭,不再理會那別有用心的夏瑾容。
“陸秋桐,實話告訴你,你這回是在劫難逃了,哪怕找到了證據,府衙大人也會治你死罪!”夏瑾容氣急敗壞地將那摺扇摔到了地上,沖她吼道,想借此逼她大鬧起來。
陸秋桐當然知道,夏瑾容的詭計,她若是造反,那才是真正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你請回吧,這兒蛇鼠蟲蟻多,怕驚了夏小姐。”陸秋桐都沒正眼看過她一眼,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夏瑾容想不到她竟然沒有中計,看來只能再想其他的法子了,遂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大牢。
此時的白清梵,已經命人把中毒事件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了。當天陸秋桐店被抓捕的時候,他就混在人群中,為了順利找到證據,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走。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掌握了人證和物證。
“我問你,若是再看到那下巴有痣之人,你可認得?”白清梵將那農夫帶了過來,問道。
“那是自然。”農夫敢打包票,拍拍胸脯說著。
於是,白清梵將那農夫帶進一間廢舊的庭院,隔著紗窗,能清楚地看到庭院的周圍都是穿著夜行衣的人。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個被捆起來的男子。農夫一看,便認出了就是那大戶人家的家丁。
“就是他,收購了小農的食材。”農夫娓娓道來,所說的與中毒之事完全符合。
那農夫也是個明事理之人,能夠當做白世子的人證,是他三生有幸,所以每次都是知無不言。
白清梵笑了,他知道,秋桐很快就要被無罪釋放了!
他特意派人暗中保護好那個農夫,還把夏家採購的食材保留了下來。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不過,暫時還不是他要出演,壓軸戲還在後頭。
白清梵給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被捆綁的張大痣還未明白是怎麼回事,臉就被打了幾拳,他嚇得直哆嗦,“好漢饒命,有話好好說……”
張大痣動彈不得,只能委屈地央求著。
那些黑衣人按著白清梵的意思,掏出匕首抵在張大痣的脖子旁,惡狠狠地喝道:“把你身上值錢的交出來,否則,大爺叫你腦袋搬家!”
白清梵冷峻的臉差點沒繃住,想不到他的手下的演技並不輸於他,活脫脫一幕打劫的場景。看著那張大痣屁滾尿流的慫樣,他的心裡十分痛快。
這兒,不需要他監督了,他得好好準備,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好好好,我都給你們,在我懷中有幾張銀票。求大家別傷我性命。”張大痣為了自保,把夏家給他採購材料的銀票都舍棄了。
幾個黑衣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把銀票放入自己懷中,便給那張大痣鬆了綁。
張大痣心慌意亂,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像只受驚的兔子,一路朝著夏家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