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陸秋桐的心中,白清梵已經是依靠了,很多的事情陸秋桐都想要依靠著白清梵。
一個人支撐這個餐館,陸秋桐有點累,趁著酒勁兒,想要好好的吐吐苦水。
可是白清梵根本就不說話,只是坐在窗邊看著陸秋桐。
陸秋桐踉蹌的從床上下來,靠近白清梵。
“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不理我呢?跟我說說話。”見到白清梵不說話,陸秋桐有點心慌。
越是靠近白清梵,白清梵的身體越是變得縹緲了起來,再次觸碰到白清梵,他的身體就不見了,消失了。
“消,消失了?”陸秋桐看看自己的手,有點驚恐。
“陸秋桐,小傻子。”可是白清梵戲謔的聲音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聽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陸秋桐往樓下看去,白清梵正站在樹下,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似乎是在嘲笑。
“這個混蛋,看我不收拾你。”陸秋桐腦袋中昏昏沉沉的,赤著腳,腳步踉蹌的往樓下走去。
可是等著陸秋桐走到樓下的時候,白清梵又不在樹下了,不知道人去了哪裡,只有那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秋桐頓時開始覺得天旋地轉,思緒一下子回到了爹孃死去的日子,說不出的絕望。
站在一旁的陸秋桐感覺到自己變成了旁觀者,所有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都開始像是電影一想的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陸秋桐覺得頭疼,同時又覺得驚恐。
很多的聲音在叫著自己,有白清梵戲謔的聲音,又爹孃的聲音,說不出來的嘈雜。
“別叫我,別叫我,別叫我。”
“呼呼呼,唔。”陸秋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摸自己的面頰,上面都是冷汗,一片濕冷。
陸秋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著房間的樣子,看看外面的月光,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而剛才出現的白清梵,那些事情,終究都是黃粱一夢罷了。
陸秋桐腳上有點發軟的走到桌子旁邊,一口冷茶灌了下去,人是徹底的醒了酒。
“罷了,罷了,就是一場夢罷了。”陸秋桐嘟噥了一句,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般,隨後躺在床上。
酒意還沒有徹底散去,陸秋桐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次沒有再做夢罷了。
雞鳴聲,狗叫聲,孩童的啼哭聲,市井的嘈雜聲都開始漸漸地響了起來,整個城市,又活了過來。
陸秋桐如平時一般的下樓,可是自己的餐館就這樣被砸的滿目瘡痍。
嘆口氣,陸秋桐把能夠收拾的都撿了起來,隨後又一陣的嘆息,把東西丟在地上。
“姐。”陸之彥見到陸秋桐的動作,走過來,把陸秋桐手中的東西接過去。“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我們那麼多的苦難都過來了,這一次也不算是什麼。”
聽見弟弟的安慰,陸秋桐沒有吭聲,也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摸摸弟弟的頭。
這一刻的陸秋桐開始頓悟了,尤其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場夢,讓自己看清楚了太多的事情了。
身邊的人還在就好,東山再起,對於自己來說,不是一件為難的事情。
“你還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