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救我……”
滕亦瑟面臉是血,無力的躺在地上,哀求著面前的男人。
“你不是我的女兒,我只有一個女兒,你只不過是存放我女兒心臟的容器……”
文之清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冷聲說道。
滕亦瑟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能說出這麼恐怖的話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爸爸,救我……”
“別愣著了,現在就動手,要在她還有意識的情況下,把心臟取出來,效果才是最好的!”
文之清充而不聞,招來的時候的兩個醫生。
兩名醫生,全副武裝,將儲存心臟的盒子放在一旁,拿出手術刀。
滕亦瑟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剛才發生的巨大車禍,讓她直接從駕駛座上飛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奄奄一息了。
刀子刺進胸膛的疼痛感襲來,她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這樣草草離世的時候,耳邊突然間傳來了熟悉的辱罵聲。
“滕亦瑟……你真以為你是陸家的少奶奶啊!趕緊給我滾起來!”
陸鳴忱暴躁的踹了一下房間裡的椅子,硬生生的將床上熟睡的女孩兒吵醒。
滕亦瑟猛的坐了起來,驚恐的看著四周,手心冰涼,額頭上全是冷汗。
“你跟你那個下三濫的父親,又在搞什麼名堂,這報紙上邊刊登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陸鳴忱憤怒的將手中的報紙扔在了她的臉上。
“……”
滕亦瑟突然間想起了這一幕,她看了一下報紙上的時間,果然是三年前。
報紙上的內容是滕亦瑟和陸鳴忱的床照。
文之清也就是她的養父,之前設計陸鳴忱,在他酒裡下藥之後,將滕亦瑟送上了他的床,威脅陸鳴忱娶了她。
以前滕亦瑟一直以為文之清,是為了她以後能夠過上好日子,才這麼做的。
現在想想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文之清計劃,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他設計自己和陸鳴忱在一起,就是為了陸家少奶奶的這個位置。
陸鳴忱和文柔柔是青梅竹馬,由於文柔柔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陸家的老婦人說什麼也不允許她嫁入陸家。
文之清就把健全的自己送上了他的床,霸佔了陸家少奶奶的位置。
等到文柔柔各項指標都可以接受心臟移植手術的時候,又設計將自己撞昏,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將心臟取出來。
細思密恐,文之清算的太精明瞭。
老天爺開眼,既然讓自己活過來了,還是三年前這一切剛開始的時候。
她死死的攥著那張報紙,慢慢的平復自己的心情,緩緩抬眸,冷冰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不會以為,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吧?”
“我還冤枉過你嗎?滕亦瑟這麼多年,但凡噁心的事兒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