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站在她們倆前面。不管是憐月.....還是季夢,都是我重要的人......如果曹老闆真地顯露奸雄之心,打算翻臉不認人的話,我也只好選擇最下乘的辦法去威脅他了。
曹老闆緩緩開口,“孤已非昨日之魏武,這種方法......不可取。”
我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曹老闆的確和歷史上的曹操有一些不同。
“既然如此,全憑父王的旨意來辦。”曹丕微笑著近身,看樣子他還是很聽自己老爹的話。
“就讓子桓稍稍嘗嘗.....劉備魂器的手藝吧。”曹丕坐在他老爹身邊,準備舉起筷子。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是憐月做的?”
我的話音還未落下,一道赤色的紅芒突然顯現。
殺意!
聽得“咣”地一聲,曹丕站了起來,雙手持劍兩邊突刺,一劍刺向了我,但我已早一步被憐月拉開;另一劍直刺曹老闆,曹老闆早有防範,倚天劍橫陳於前,擋住曹丕的攻擊,雪白的長劍上,倒映著曹老闆冷峻的面孔。
“父王.....你始終還是沒有相信過子桓啊!”曹丕說這話的時候,更像是自嘲。只見一擊不成,他很快閃離了飯桌,倚在門前。
可是......為什麼?
“你果然還是令孤失望了,子桓。自從一來到這裡,孤便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古怪,本該是存在於魂器身上的魂力,在四處都有散佈。你若是真的只為守護卷軸而留在這裡,是不可能弄出這麼大動靜的。”
“‘永遠也不要輕信他人’,這可時您在世時,常常教育我的。就算是自己的後代,就算是自己的魂器,如果不是依憑自己的意志去控制,那就不值得信任。可依著子桓今天看來,是您自己食言了呢,父王。”
“看來你來到這個世界所知道的東西,比孤這個父親還要多上一些呢。”曹老闆幻化出了倚天劍,“想要讓子桓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看來不動武不行了。”
曹丕一手握住雙劍,一手無奈地向外攤開,“父王想知道的東西......子桓如實相告便是,不需要父王來動手的。”
“所謂‘魂力’,是‘魂器’天生的力量資料,但魂力真正的面目......其實也就是靈魂之力。子桓在修行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只要藉助一定手段,即便是凡人的靈魂,也可以將其轉化為魂力......當然它的,轉化效率與‘帝魂’相比,當然顯得微不足道。”
“什麼聲音.....”季夢一把抓住和我憐月的胳膊,她對黑暗中的東西存在著天生的恐懼。
窗外傳來了恐怖的呻吟聲和喘息聲。
“不過呢.....只要數量足夠龐大......而且轉化的靈魂和自己匹配性夠高的話.....所能轉化的力量,也是相當驚人的!”
你這家夥.....難道把自己的後代全當做靈魂的口糧了嗎?
曹丕舉起了手中的雙劍。
“飛景!流採!”
曹丕左手邊的飛景劍激蕩著閃電,右手邊的流採劍噴薄著火焰,雙劍揮舞,兩種不同性質的劍氣合二為一,幻化無數,直接向我們襲來!
“滄瀾劍雨!”曹老闆雙手緊握倚天,絕影之力聚集於雙手中,揮動長劍,迸發出驚人的攻速,曹丕的混合劍氣被劍雨一一擊潰。
季夢突然拽著我的衣服,示意我向窗外望去......這不都是鎮上的老鄉們麼?
他們的臉色都顯得很蒼白,雙目呆滯,只是一個勁地把手伸向屋內的我們,後門也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曹丕......難不成剝離了他們的靈魂,把他們變成了喪屍一樣的怪物?
“子桓.....”曹老闆一擊將曹丕擊倒,倚天劍指曹丕的脖頸,但被曹丕手中的雙劍所阻擋,“你......真是令孤失望至極。”
“失望?”曹丕冷笑一聲,“真不知道父王有什麼值得失望的;反正千年前我們父子也是靠這樣食人魂魄活到最後,如果不是不擇手段,不是心狠手辣,我們怎能建立起大魏的江山?反正我們父子最終也是要反目的,不如在帝靈戰爭的初期,就將帝魂合二為一,豈不是有更大的勝算?”
曹丕趁著曹老闆有些猶豫的瞬間快速出劍,逃離了曹老闆的掌控,相似的臉龐中再次顯露出了桀驁的神色,“說什麼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為這麼說,千年前那些被我們屠戮的怨靈,就會寬恕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