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想起小時候很多事來,但往往回憶到深處,就變得很不清不楚,一些重要的地方,比如媽媽的模樣,就很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撞到了腦袋失憶了還是怎麼的,老家那裡連個媽媽在世時的全家福都沒有,讓我感覺很是詫異。
“曹子修!到你了!”護士夾著號牌喊了我的名字,我趕緊起身上前。
“破傷風針是吧?”
“嗯……”
護士用止血的橡皮帶綁住了我的手臂,並擦上酒精,熟練地抽出了針筒。
針筒明晃晃的針尖真讓人目眩。
“喂喂,不要握緊啊,自然放鬆!”我遭受了護士的呵斥。
可是……即便閉上眼睛,還是忍不住去偷偷看針筒……簡直要被自己的強迫症逼死了。
“喂喂,你這樣用力,根本打不了了啊!”護士顯得不耐煩了。
一個大男人在打針這件事上磨磨唧唧實在是……無地自容!
“唔……”
一隻冰冷的小手蓋住了我的眼睛。
打針的左手自然而然就放鬆了下來。
我按住棉簽,朝著快步跑掉的憐月大聲致謝:“那個……總之還是謝謝……”
“別說話!”憐月立刻打斷了我,側臉上盡是紅暈,“快點回去!”
莫名其妙被發糖了啊……總而言之傲嬌的女孩子果然還是最棒了!誒?我可沒有欲擒故縱啊,剛才的感慨都是真情流露!
我們回到了新平居,晚飯是烤秋刀魚和味增湯,標準的日式定食,小時候因為魚刺卡喉嚨而留下終身陰影不再吃魚的我,不得不忍痛將秋刀魚夾給了曹老闆,曹老闆絲毫不跟我客氣,分分鐘把他們消滅了幹淨,我覺得我要是每天吃這種日式料理,我一定會死翹翹的。
“大姐頭。”我終於鼓起勇氣提意見。
“怎麼啦?子修小弟弟?”
嗯……真是怪異的叫法!“大姐頭你讓我們華夏國的人天天吃這種日式料理,一定會招來帝靈的怨恨的,不如家常一點吧?”
帝靈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劉宏那家夥嘴裡還叼著半條魚。
怎麼?這是要實名反對我說的話咯?
“所以……你是嫌棄我做的料理不好吃嗎?”大姐頭居然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侯景瘸子當時就不服氣了,撂下筷子拍了桌子,“你一介魂器,哪有資格代表我們帝靈發言!”
木雕小鬼和靈帝劉宏表示附議!我受到了十點真實傷害!
這個地方沒有人權……我決定低下頭吃白飯!
其實大姐頭的味增湯做的挺好喝的!沒什麼腥味!
今晚我的目光一直留在紫凝身上,她果然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筷子沾了點白飯就送進嘴巴裡,一旁的憐星倒是一直熱情地勸她多吃點,大姐姐的形象躍然紙上——話說憐星最近的飯量好像也很少啊!
飯後的洗碗工作倒是輪流的,只是今天才第一天,怎麼就輪到我和曹老闆了!輪到我和曹老闆,跟輪到我一個人有什麼區別嗎?
我再一次抗議無效,我認為新平居處在水深火熱的強權主義中,需要我這樣為自由而獻身的鬥士改變這個格局。
默默洗碗中。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憐星妹妹!
“我來幫子修哥哥吧!”憐星揹著手看著我,嬌憨的樣子十分可愛。
“憐星……你真是子修哥哥的天使!”
趁機跟憐星拉拉家常吧。
“所以……你上到高二的時候,就一直輟學在家了嗎?”
“嘻嘻……都怪憐星太笨了,很多對姐姐來說很簡單的題目,憐星都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