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溪乃是浩然派兩百年來最強的符師之一,不僅可以傳授燕缺各種畫符之法,還能親自畫符輔助燕缺修行。”
“我青野還是黎國排名前十的煉藥師呢,不僅能教燕缺煉制各種丹藥,同樣也能親自給燕缺煉制各種提升修行效率的丹藥。”
“我今年二十八,已經是第四境上境,你這個三十六歲才是第四境上境的家夥天賦能比得上我?”
“天賦有什麼用,經驗才是最重要的,我青野出道至今,經歷了各種大小戰鬥上千場,你雲溪這個會紙上談兵的家夥比得上麼?”
“我讀的書比你多!”
“我走的路比你多!”
“我長得比你帥!”
“我長得比你壯!”
“我結交比你廣!”
“我比你有錢!”
……
兩人足足爭論了一炷香的時間,只爭得唾沫橫飛,完全沒有了一峰之主的形象,最終仍舊沒有任何結果。兩人進入一場僵硬的沉默裡,大眼瞪小眼。
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夜闌峰主身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何必爭得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其實我有一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
“什麼?”兩人同時望向夜闌峰主。
“打一場。”夜闌峰主輕描淡寫地說道。
兩位男峰主同時一怔,望向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有道理。”
兩人約定了地點就要出去比試,誰知道夜闌峰主又道:“慢著!我說的不是你們打一場,而是我跟你們打一場。”
房間內忽然很安靜,雲霧、青藤兩位峰主齊齊地盯著夜闌峰主,那張吹彈可破的臉好像能看出一朵花來。
青藤峰主陰沉起臉:“夜闌峰主,你不是說不參與燕缺的爭奪嗎?”
雲霧峰主也道:“夜闌峰主你平時一向言出必行,為何今日要反悔,可有損風度。”
看得出來,兩位男峰主對於這位年紀要比兩人小上許多的女峰主,有著很強的忌憚之意。
按照以往夜闌峰主的性子,她說出去的話絕對是潑出的水一樣收不回來,但是天道修者、靈息耀世這兩個輝煌的標簽已經註定了燕缺將來定然是光芒萬丈的人物,就算讓心高氣傲的夜闌峰主也不得不動心,她揚起白皙小巧的下巴:“風度是什麼?可以吃嗎?我平日裡說話算數,但是今天不是平日,而是我浩然派考核的大日子,為何要說話算數?”
雲霧峰主微微蹙眉:“夜闌峰主,言出不行,畢竟有失君子之風。”
夜闌峰主翻了個白眼:“我是女子,可不是什麼君子,不說廢話了,你們誰先來跟我打一場?”
雲霧峰主臉色一僵,選擇了沉默,青藤峰主悶聲悶氣地道:“你是第四境圓滿,我們不是你對手。”
夜闌峰主笑吟吟道:“你們不跟我打,那可就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機會了?”
兩位男峰主沒說話,但是一臉憤懣,心想不怪可能嗎?
夜闌峰主又笑道:“我以實力壓你們,你們好像挺不服氣似的,那好,雲霧峰主,我來問問你,你說是你浩然派兩百年來最強的符師之一,你畫得符有我的強麼?”
雲霧峰主一怔,隔了半天才悶聲說道:“沒有。”
夜闌峰主又道:“我今年十九歲,已經是第四境圓滿,而你二十八歲只是區區第四境上境,你的天賦有我的高麼?”
雲霧峰主沉默無語,只是苦澀地搖了搖頭。
夜闌峰主又望向青藤峰主:“青藤峰主,你說我你是黎國排名前十的煉藥師,不過不好意思,我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是黎國排名前五的煉藥師了,你說的你戰鬥經驗豐富,大小戰鬥足足有上千場,我出道至今戰鬥同樣上千場,並且從未有過敗績,你要和我比麼?”
青藤峰主嘆了口氣,說道:“夜闌峰主的確是我浩然派五百年一遇的天才,更是千年一遇的全才,青某自愧不如。”
“那就是了!”夜闌峰主負手在房間裡踱步,得意地笑起來,露出兩粒小巧的虎牙:“只有天才才能指點天才!縱觀我浩然派上下,除了我境界實力比不上掌門外,天賦、畫符、布陣、煉丹哪一項不是浩然派頂尖?整個浩然派,還有誰比我有資格指點燕缺!?”
雲霧峰主與青藤峰主對望一眼,都搖頭苦笑,當然沒人比得上你,要不是你最開始說不參與燕缺的競爭,他們兩人在這裡爭得面紅耳赤,又是何苦來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