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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少聰驚疑不定的時候,燕缺身上傳來一陣猛烈的靈息波動,周圍石坪裂開了細微的裂痕,一股厚重堅硬強大靈息自燕缺周身擴散開來,給白少聰帶來一種難受的窒息感,好像迎面撲來的是一座山。
燕缺的衣袂無風自動,他俊秀的眉眼、他挺拔的鼻樑,他清瘦的身軀,都泛起光輝,好像有陽光照耀在他身上,但是此刻明明陰雲密佈,哪裡來的陽光!?
白少聰渾身一震,難道說——
他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無比慘白,難以置信地看著燕缺。
燕缺腦後竟升起了一輪烈日,烈日當然不是真的烈日,而是一團靈氣化成的烈日光影,投射出無數耀目光芒。
靈氣幻化的陽光照耀在白少聰身上,帶來炙熱的感覺,但是白少聰卻感覺很無比寒冷,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因為他終於明白燕缺遲遲不起身的原因——燕缺在破境。
而現在,燕缺破境成功了,他腦後出現了那個烈日光影,就是進入靈陽境的標誌,現在燕缺已經一名靈陽下境的修者!
白少聰初悟之後便能運用靈力傳音又如何,燕缺直接初悟之後破境,這種天賦足以勝過他百倍,這種震撼力同樣勝過他百倍!
那輪烈日越升越高,讓雪晴峰上下所有人都看到,極度的震驚之後,是僵立,此刻雪晴峰上下,所有人呆若木雞,一動不動,除了兩個在山道上埋著頭拼命爬坡的少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燕缺破境的陽光太過耀眼,白少聰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側過頭,不願去看,然後他聽到身後傳來兩道粗重的喘息,他腦海有些空洞,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兩道人影經過了他,上到了山頂。
一個少年瘦削挺拔,下巴有個刀疤,看起來桀驁不馴;一個少年魁梧雄壯,全身肌肉隆起,感覺雄武如山。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並沒有絲毫氣勢可言,因為他們都很累,精疲力竭,兩人一上到山頂,就癱軟在地上,渾身滿是汗水,卻是一邊喘息一邊大笑,他們當然要大笑,他們剛剛成為這年考核的榜眼與探花,如何不大笑?
白少聰怔怔地看著兩個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少年,漸漸地才意識到,他連一甲都進不了,他本是今年考核公認的最強天才,乃是奪得魁首最熱門的人物,到最後竟連一甲都沒有進,自然對他是極大的屈辱。
白少聰忽然變得很絕望,因為他不知道來浩然派拜門還有何種意義?
他本想尋求更強的劍道功法,但卻沒有找到;他想嘗試修行天道,卻連門檻都沒有摸到;他想奪得魁首的名次,但最後連一甲都進不了。
的確沒有意義了,既然沒有意義了,那麼他何必還留在這裡?
白少聰站在通往山頂的最後一級臺階上,望向那個剛剛破境起身的清秀少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燕缺今日徹底勝過了他,他當然要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語氣依舊很驕傲,雖然他已沒有任何可以在對方面前驕傲的資本。
“燕缺。”燕缺平淡地說道。他的眼神依然沉寂,沒有一點喜悅與自得。
你就是燕缺麼?
白少聰一路走來,的確聽到不少人在議論這個名字,但他並未放在眼裡,不過他知道從今之後,他一定會記住這個名字,這個少年。
“希望你能珍惜你的天賦,下次見你之時,我一定要勝過你。”白少聰沒有等待燕缺的回答,直接轉身下山,留下了一抹孤傲的背影。
這名驕傲的天才少年,直接放棄了考核,離開了浩然派。
燕缺望向白少聰的背影,目光淡漠,之前他沒有心思與白少聰一爭長短,之後他也不會。在燕缺的心中,白少聰根本沒資格做他的對手。白少聰若是知道自始至終都是他一人在唱獨角戲,那麼他受到的打擊一定會是現在的數倍,不過幸運地是白少聰並不知道,今日的恥辱反而會激勵他,讓他在修行之路更加奮勇前進。
燕缺收回目光,自窺道域。
此刻他的道域中已經燃起了一輪烈日,通體烈焰繚繞,散發著狂暴的氣息,將刺目的光明投向無盡的星空中,將那座沉山星域都堵上了一層橙紅的光澤。
烈日叫做靈陽,主暴力。當它的光芒照耀靈源的時候,靈源便獲得了暴力的能量,所以它們産生出來的靈氣也帶著這種能量。因為修行不同的道,每個修者靈氣屬性是不同的,或是飄逸、或是剛猛、或是厚重、或是炙熱……但是無論任何屬性的靈氣,因為靈陽之光的照耀,便會附帶上這種暴力因子,修者的出手也會跟著染上這種狂暴巨力,於是修者便進入了靈陽境。
靈陽境是修行的第一境,燃血暴力之境。
燕缺望向了仍坐在石坪上精疲力竭的無命與石飛,雖然他料定兩人可以取得不錯的成就,但他沒想到他們竟能拼進一甲,佔據了榜眼與探花的名額。
燕缺看著氣喘籲籲滿是汗水的兩個少年,很是欣慰,他們或許不是最有天賦的,但卻是最努力的,而燕缺一直認為努力比天賦更重要。
燕缺走過去,伸手將兩人從地上拉起來。
兩人很輕易感覺到了燕缺細弱的手臂傳來的狂猛力量,那是屬於靈陽境修者的力量,於是兩人看待燕缺的目光變得越發崇敬,同時也滿含感激。在兩人心裡,燕缺已經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三人相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雪晴峰下,有不少野火幫少年也成功出了碑林,陸續上了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