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想和他打招呼,但看到李東輕輕的搖頭,他馬上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來幫著李東收拾。
等周圍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李東才和龔培仁坐下聊了起來。
“東子,你什麼時候來的浦江啊?”
聽了袁培仁的詢問,李東苦笑道:“已經來了一個多月,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情……”
袁培仁這個年齡人,當然頗為世故,聽李東如此說,他也連忙轉變話題,儘量迴避這個話題。
他畢竟閱歷深厚,從李東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變化太大了,和以前相比就像兩個人似的。
這說明李東肯定是經歷了一些挫折,而且還是比較悲催的那種。
就算李東混得再落魄,浦江左岸的眾多酒吧,若是知道他在這裡表演,肯定會蜂擁而至,哭著喊著想讓他去唱兩首歌。
如今以李東在小眾音樂圈中的名氣,只要他隨便咳嗽一聲,就有大把的演出公司和音樂場館主動過來接洽演出事宜。
他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只能是他自己想在這裡隱姓埋名,說白了就是為了逃避什麼。
“我說呢,這陣子見天有人跟我說,說浦江左岸廣場來了一個牛人,古典吉他絕對是大師級的水平。不瞞你說,為了聽你這個大師彈琴,我足足來了五六次,可連你的人影都沒見到。原本我還想見了你,好好的罵一頓呢,哈哈……”
李東聽了連忙謙虛的說道:“我就是彈著玩,和人家吉他演奏大師,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龔培仁一板臉,不高興的說道:“東子,你這就是唬我沒見過世面了。我好歹也是浦江音樂學院畢業的,雖然現在沒有從事音樂相關行業,可我開了這麼多年的音樂酒吧,對浦江音樂圈還是很熟悉的,這裡玩古典吉他的人,我幾乎都認識,就你這水平還真沒有幾個。就算在整個帝國,你也排的上號。”
他說完拎起音箱,哈哈笑道:“走……我的酒吧就在附近,過去坐坐……一會我把老譚、老王他們幾個都找來,晚上我們好好的喝一場。”
龔培仁如此說,李東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了。
畢竟他有些理虧,人都來了一個多月,可連個電話都沒給對方打,確實顯得有些見外了。
龔培仁的音樂酒吧,距離浦江左岸廣場不遠,兩人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原本李東還以為只是個普通的音樂酒吧,誰知到了地方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龔培仁的這間店名叫“異度酒吧”,無論規模還是檔次,即便在酒吧林立的浦江兩岸,也算是最大的幾家之一。
就連剛來浦江沒多久的李東,都從那些街頭藝人的口中,聽說過“異度酒吧。”
據說這間酒吧在浦江很有名氣,在這裡的駐唱表演的,都是浦江本地的知名歌手和音樂家。
而且“異度酒吧”的消費,也是相當高的地方,去酒吧的人檔次都很高。
當時在江南音樂節期間,龔培仁並沒有說他酒吧的事情,只是給李東留了聯絡方式。
李東怎麼也沒想到,龔培仁竟然是這間酒吧的老闆,他在名爵酒吧駐唱了一段時間,太瞭解這種地方了。
酒吧如果經營好了,絕對是日進斗金的搖錢樹。
很多揮金如土的土豪,若是心情好了,隨便開一瓶名酒,往往就是幾十萬上下。
就拿瑛姐的名爵就把來說,每年賺的錢,少說也要過億。
龔培仁的這間“異度酒吧”,規模和檔次一點也不比名爵差,而且還守著浦江的黃金地段,每年的效益絕對不是小數。
李東進了異度酒吧,就開始四處打量。
異度酒吧的風格和瑛姐的名爵完全不同,名爵的風格是金碧輝煌,要多壕就有多壕。
而異度酒吧和名爵則是完全兩個概念,有著鮮明的異域風格,還充滿了文藝範那種清新的味道,非常符合浦江的地域特點。
今天能遇到李東,龔培仁也挺激動的。
雖然他和李東僅僅在江南音樂節期間相處了十幾天,但龔培仁對李東還是非常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