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英戰第二次開口,那些人再度被一股大力狠狠的按在了座位上面,一動也不不動,全部按照標誌姿勢坐的整整齊齊,不過他們的神情皆是格外的恐懼,當那股力量撤去時,他們依然下意識的固定在那裡,不敢有一絲的亂動,即使大滴大滴的冷汗流到眼眶之中。
其餘的眾人一臉驚疑的看著這一幕,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知道,這一切一定與白殺有脫不開的關系,與那個神秘的韓英戰脫不開關系,眾人思極恐極,頓時噤若寒蟬,不敢過多的言語,整個宴廳頓時變的極為的寂靜。
“這些可安靜多了,接下來,再問你一遍,你確定不裸奔?”
白殺的語氣讓夢峰嶽不由得的打了個冷戰,使他從內心開始恐懼了起來,而沈玉溪見原本聲援他們的眾人“坐了”回去,不由的大急,拼命的拉著夢冷天的衣袖,而夢冷天則針鋒相對的看著白殺,身形緊緊的擋住夢峰嶽,低聲說道:
“小子,做事何必那麼絕,一個玩笑般賭約而已,為什麼要咄咄相逼!”
“玩笑?不,這可不是玩笑。”
白殺仰天冷笑一聲,當再度看向夢冷天的時候,他的眼神就已經好像變了一個人,那是一種殘忍,瘋狂的顏色,簡直就如同兇悍的妖獸一般恐怖,夢冷天與其對視不過一剎那,立馬渾身的汗毛炸了起來,冷汗不要錢似的湧了出來,沾濕了夢冷天的衣物,白殺現在渾身的氣勢由原先的平易近人變成了兇厲陰狠起來,語氣冷的可以凍結一切,他是這樣說道:
“我想問一下這位冷天先生,要是我拿不出比得上在場所有人賀禮總值的賀禮,你會如何?你會將這個賭約當做玩笑嗎?”
“我……”
“我要是稍微弱勢一點,你又會如何?玩笑?可笑!恐怕這場賭約我要是輸了,你們估計是第一個站出來讓我履行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響頭賭約的人!別在那裡裝清高!”
白殺狂笑著,這笑聲讓夢冷天三人的內心一陣的發顫,不敢直視與白殺,夢冷天渾身抖動著,面對白殺的問話,原本準備好的辯解之詞居然一個都說不出來,好像在白殺面前,夢冷天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
“還有剛才那些叫囂的家夥們,別說的自己多麼的正義凜然,不過是想巴結人家罷了,今天那個小子輸了,我依照賭約要求他裸奔,他不認帳,你卻叫我退讓,說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白殺斜著臉,將目光投向座下的眾人,一邊冷笑一邊的說道,沒有人敢和他對視,被他掃視到的所有人全部不由得低下了頭顱,連大氣都不敢多喘,白殺冷笑著繼續說道:
“但是,今天要是我輸了,他們逼我跪下磕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響頭,我不認帳,你們又會是什麼反應?勸他們息事寧人,勸他們以和為貴嗎?不會!你們恐怕會立刻口誅筆伐的要求我說到做到吧!”
白殺這一席話,將這些人的薄薄糖衣撕個粉碎,將他們的醜陋面容暴露無疑,一言道盡!
“你怎麼說都有理!輸的不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圈套,你這個卑鄙小人!”
沈玉溪看見現在他們已經變成孤立無援的狀態,立馬急了眼,對著白殺吼叫道,哪裡還有之前優雅貴婦的模樣,完全只是一個赤裸裸的潑婦。
“哈哈哈哈!不錯!這是一個圈套!可,我逼你們跳進來裡面了麼?”
白殺大笑著反問道,沈玉溪頓覺一股巨大的威壓感壓迫向她,她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好像要跳出來似的,咬著牙,沈玉溪反駁道:
“要不是你故意設計引誘,峰兒怎麼會陷入進去?”
“要不是你的兒子心胸狹隘,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對他跪地磕頭,又怎麼會跳進我的陷阱?一切,還不是你兒子自作自受?”
沈玉溪被白殺逼的徹底說不出話來,張著嘴不知道該講什麼,而夢峰嶽此刻已經被白殺的這般樣子嚇破了膽,只能躲在自家父母的後面,沈玉溪知道自己根本鬥不過白殺,便用力拉了拉夢冷天的衣袖,可夢冷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開現在的局面,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恨不得當時將夢峰嶽直接打昏,不然也沒現在的局面。他萬萬沒想到,白殺能夠拿出一尊舞雪冰鳳作為賀禮,也沒想到白殺竟如此不通情達理,油鹽不進,更沒想到,白殺三言兩語,便可以將局勢反轉,現在反而是他們騎虎難下了。
“父親……”
父子倆一個樣,夢冷天面對這等困局,他就如同他的兒子夢峰嶽一般,開始想向自己的父親夢元遊尋求幫助。
“嗯,好茶,好茶!”
但是,夢元遊這個父親可有點不想去管夢冷天這個兒子,那麼大的動靜,是個人都知道現在是夢冷天陷入了險境,可夢元遊現在卻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一旁的寒龍龍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上來,同樣拿著茶杯和夢元遊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往夢冷天那邊看去,一副不關我的事樣子。
顯然,夢元遊不想再趟這個渾水了。
“……”
夢冷天也不是糊塗人,看見自家父親這副反應,已然知道夢元遊不想再去管他們,感受到遺棄感的夢冷天,首次對自己的父親産生了一種厭惡之感。
“好了,少廢話了!老子沒時間陪你瞎晃!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履不履行自己的賭約?你自己主動裸奔倒是會好一些!”
僵持了些許後,白殺也已經有些不耐了,臉上出現厭煩的表情,語氣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夢峰嶽聞言渾身一顫,但他依然硬著頭皮說道:
“休想!老子才不會做這種羞恥的事情,要裸奔你自己去吧!”
“很好!小子,很有膽量啊!”